或许魏黎是一个相信只要努力总会有好事发生的努力家。
“沈同学你去哪里?待会儿还要回学校上课呢!喂——!!”
沈延宵独自从医院离开了,把追上来的魏黎用力推开,坐上了计程车。
司机问:“去哪儿啊?”
沈延宵说:“空中华园。”
空中华园的顶楼,就是沈延馥在国内的住处,沈延宵是第一次主动去那里。
司机踩下油门,将魏黎抛在了后面。这人追得太过执着,弄得司机也忍不住总是从后视镜里看他,直到魏黎彻底被计程车甩开。
沈延宵坐在后座,给沈延馥打电话。
此时是中午一点半,休息时间,沈延馥很快就接了。
沈延宵问:“你还在国内吧。”
“在,下个月走。”
“在家吗?”
“在。”
“我现在来找你,有事说。”
“行,等你。”
兄弟二人之间的对话总是简短又冷漠,丝毫不像亲人。
可沈延馥是唯一一个他能拜托的人了,就算很不想见,现在也只能一见。面子也好、矛盾也罢,都要先放在一边。
他不想看着贺子鑫死,所以这次魏黎的话,他听进去了。能利用的人,能找到的资源,他全都要用上。
沈延宵乘着电梯来到顶楼,按下门铃。
他进不了这里,曾经沈延馥让他录门锁的指纹,但是沈延宵不愿意录。
沈延馥来开了门,让沈延宵进去。
沈延宵看了一眼鞋柜,问:“没有备用的拖鞋吗?”
沈延馥说:“没有,直接进吧。”
沈延馥是个很严谨的人,家里的用品用具都要准备双份以备不时之需,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沈延宵是知道的。
但这次,沈延宵没说什么,只是在跟着沈延馥进来的时候扭头望了一眼紧闭的主卧房门。
“找我有什么事?”沈延馥给弟弟倒了杯水,而后在对面沙发上落座。他甚少有如此随性的时候,衬衫的衣扣没有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口微敞,隐约露出瘦削的锁骨来。
“我朋友生病了,很严重,需要找美国的医生动手术。”沈延宵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帮忙牵线,最好能让我朋友尽快进行手术。”
这还是自从他们关系恶化以来,沈延宵第一次主动开口找他帮忙,沈延馥不由地多看他几眼。
“朋友?”
“你不认识。”
尽管终于开口求助,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又生硬。毕竟今天特地来一趟不是要给沈延馥脸色看的,条件反射似的怼完后沈延宵也意识到自己态度太差了,于是又给自己找补道:“如果你愿意帮忙,我保证高三毕业之前什么都听你的。”
他还是不愿意卑微地求人,试图将今天的谈话变成一场交易,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拿出的这点“筹码”到底够不够。
沈延馥神色不变,还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
“只到高三毕业之前而已吗?”沈延馥反问。
沈延宵的叛逆劲又有点上来了:“难道你还想掌控我的一辈子不成吗?”
“不,你的一辈子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沈延馥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求人的诚意还不够。”
沈延宵最讨厌的就是沈延馥这副傲慢的态度。不过比他早出生几年,就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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