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拉开门,看见魏黎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贼熟。
看来两床被子还真挺有安全感。
沈延宵按了按眉心,心说:算了。
反正魏黎暂时还没有要跑路的迹象,来日方长。
他今天说要试一下,并不只是为了从魏黎那里讨来一个吻,而是为了试探魏黎的底线。
既然魏黎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亲密,那就说明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戏的。
沈延宵上了床,翻了个身朝向魏黎的方向,在黑暗之中注视了一会儿那张轮廓流畅的侧脸,许久后才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他嗅着魏黎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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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挨冻了一晚上,一个着急了一晚上,身体都有些撑不住了。
这一觉,一直从清晨睡到了日渐西沉时。夕阳余晖从窗帘的些微缝隙里透进来,落在魏黎的脸上。
魏黎抖了抖眼睫,醒了。
刚睡醒的时候人还是懵的,他抻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然后习惯性地侧过身来。
鼻尖擦过鼻尖。
沈延宵的俊脸忽地在视野里放大。
魏黎吓得瞬间睁大了眼。
对哦……他是和沈延宵睡一起了。
格外安静的空间里,连心跳声都被无限放大。魏黎翻回平躺的姿势,用两只手死死捂着胸口,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被子还好好地盖在身上,但沈延宵身上的被子却滑落在地了。
虽然是双人床,但同时盖两床大棉被还是勉强了点。好在空调开着,沈延宵也不至于生病。
明天就是周一,魏黎作为可怜的社畜,今晚必须要赶回澜城去了,而且沈延宵每个周一都要开会,也挺忙的。
于是魏黎决定现在就把沈延宵叫声,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指尖轻轻戳了几下沈延宵的脸。
本来以为沈延宵就算被戳醒也会像他一样需要大脑缓冲个几分钟,结果却被对方一下子捉住了手指。
“魏老师,怎么这么幼稚?”沈延宵深棕色的眸子里含着点笑意。
“原来你醒了啊……”魏黎嘀咕道,“醒了干嘛还装睡。”
沈延宵说的理直气壮:“想让你当我的起床闹铃啊。”
“沈同学,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油嘴滑舌了。”
“哪有。”
沈延宵扯着唇角笑了笑,打开台灯,捉着魏黎的手细细看了会儿。
“你在看什么呢?”
“检查你手上的冻疮好了没有。”
沈延宵看得认真,眼睛一眨不眨,这副模样反倒让魏黎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愈发能够感受到沈延宵对他的温柔。
和五年前那个浑身尖刺的少年相比,如今的沈延宵已经成熟了太多。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能从沈延宵的身上感觉到某种奇妙的平和。
这莫非是沈延宵带给他的……安心感吗?
“好像还是有点肿。”沈延宵捏了捏魏黎指节处微肿的地方,“还会痛吗?”
“其实不是很痛,快好了,所以有点痒。”魏黎说,“被你一捏就感觉麻麻的。”
“那就是还没好。”
“可能是昨晚又冻了一下才会这样。”
沈延宵从床上坐起来,取下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摸了摸口袋,从里面取出一支冻疮膏。
魏黎望了望那只已经被挤瘪了一半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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