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怎么样?”
安静。
“……殿下?”
还是安静。
直到喊了第三遍,殿下才回过神:“什么?”
达茜·肯的梦幻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光屏上是几个小孩子的童装广告,绿灯同时亮起,带着许多人意犹未尽的叹息。
裴桉扶额:“这可是我去年最满意的成品之一。”
谢恺尘:“……抱歉,我刚才没注意。”
“您哪儿是刚才没注意,您一直都在发呆。”裴桉不留情面,“工厂就在那儿,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唔。”太子敷衍地带过好友对自己的关心,“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我说达茜的那个广告。”
“达茜?”
“您不记得她了?”
谢恺尘没能成功地把这个名字和记忆关联在一起,摇摇头。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裴桉夸张地叹了口气。
达茜·肯是太子殿下大胆的爱慕者之一,曾经在和太子一同出席的公开场合中当众表白,当然遭到了和其他人没有差别的冷淡拒绝。
后来某个综艺访谈节目中,她有意无意提及此事儿,一笑而过,从此太子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的调侃传遍了母星。
要知道,这可是达茜小姐——全帝国多少人魂牵梦萦的女神啊!
就连一向挑剔的Ann导都很肯定她的专业水平,把她当做拍摄一些高端奢侈品的御用模特。
谢恺尘显然不打算继续讨论达茜·肯:“换个话题吧。”
裴桉腹诽,虽然对这位明丽大美人不感兴趣,太子倒是为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金发小美人着迷得很。
得知对方在玛尔工厂之后,竟然放下手边所有工作,立刻乘飞船前去。
这心急如焚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找到了小纪攸呢。
不过那个漂亮少年的确不输达茜,哪怕不是一个风格,哪怕他本人只在监控上模糊地惊鸿一瞥,也叫人久久难以忘怀。
裴桉明智地没有说出来。
他起身接了两杯咖啡,递给谢恺尘一杯:“殿下就不好奇,当初从瓦伦丁共和国返程途中,究竟是谁下的药吗?”
“……你这话题跨度会不会太大了?”
裴桉耸耸肩:“你让我换话题的。”
滚烫的咖啡蒸出白雾,谢恺尘吹了吹:“谢狄川坦荡得很。”
从头到尾,甚至没有试图掩盖过。
“幕后黑手谁都知道,可是实际操作呢?怎么能在你的酒里下药,究竟是你的哪个部下被策反……”
“知道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谢恺尘叹了口气,“我的机甲坠毁后,父亲流放了整艘星舰,而且是永久的。”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心善,还是……”
“……这不是心善。没必要重复刑罚。”
永久流放矿星是帝国最深重的刑罚,那些偏远星球和外界完全断联,没有任何法律、规则、人权可言。
人到那里不是人,比牲畜还不如,累死、病死、冻死得比比皆是。
人们都说,流放比死刑还可怕。
除了这一点,他之没有翻出谢狄川暗算他的所有事件相关人员是的另一重原因,是在自己登基之前,一切都是不稳的。
若将来上位的人是谢狄川,他会再次死去,现在的追究都是徒劳。
而下一次,谢狄川会确保他再无复活节。
前路半是黑暗,半是迷雾。
“你有时候真的太过冷漠了,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在意。”裴桉看着他,“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是有的,但裴桉明智地没有提及那个名字。
谢恺尘看向冥山区奇诡的建筑群:“我只是不去想那么多。”
太子说完这句之后,靠着椅背,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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