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们。
奶啾救了它, 它知恩图报, 也说到做到。
海登放了几个飞行小机器人出去,看着传送回来的画面:“太多了……到处都是丧尸, 几乎已经没有正常的人类了。我们难道就要这样一路硬扛过去吗?没有别的策略?”
“也不算是硬扛吧。”郝郎中经过最初的提心吊胆, 渐渐放松下来,此刻已然恢复了平日里轧马路的自在, “我觉得完全可以说是碾压了。”
感染者们仍然残留着本能, 在遇到涅拉这样一个——按照郝郎中的话来说就是全方位碾压——级别的对手以后, 恐惧压倒了其他的需求。
他们中止了无脑填补的人海战术, 开始往后退。
一双双堪比红灯的血色双眼沉默地盯着他们,昏沉沉的天光之下,往哪里看过去都叫人触目惊心。
海登觉得这并不是好的标志:“他们在调整战略。他们能思考。”
林小草:“废话,他们在几个标准时之前还是跟我们一样的智人,又不是真的原生怪物。”
郝郎中安慰道:“往好处想,能思考就意味着怕死;虽然我也不清楚对于他们来说‘死’的定义是什么了。”
暂时没有新的虫子来烦人了,涅拉没跑累,捉虫子也捉累了。
它一屁股坐下来,决定休息会儿。
力气被它甩了几条街的人类对此没有意见,东倒西歪坐了一地。
郝郎中双手扶着膝盖喘着气,深感自己不再年轻了,体力大不如前。
他冲涅拉喊道:“哎,大家伙,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涅拉差不多能听懂他的意思,棕色的眼睛俯视着他:【吾说了,汝也听不懂吾的话。】
郝郎中果然听不懂。
但他看出了巨兽眼中的鄙视。
男人愁眉苦脸:“咱们得想个办法沟通啊。”
这时候,胆子最小、先前被丧尸们吓得瑟瑟发抖的垂耳兔竟然钻出主人的口袋,姆咕姆咕几声,把雪蝙蝠也叫了出来。
奥斯汀姐弟俩莫名其妙看着它们,搞不懂崽崽们要做什么。
X双爪勾住木瓜,带它飞到和涅拉视线平齐的海拔。
涅拉也注意到了这只小兔子。
小毛球说过,多亏了兔子听见还有什么被关在地窖,才给了他去寻找自己的机会。
这么说的话,也可以算作恩兔。
恩兔的话是要听的。
【汝有何事?】它问。
十几二十厘米和三米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木瓜看涅拉就像看一座山,涅拉说话和打雷差不多。
木瓜是个很胆小的小兔子,涅拉一开口,它下意识闭上眼。
咽了咽口水,还是鼓起勇气:“……啾?”
雪蝠:“?”
涅拉:“?”
突然学鸟叫,这是怎么个事?
木瓜见它愣怔,以为自己学的不像,挠了挠耳朵,又努力地回想,模仿记忆里的发音:“啾,啾啾?”
涅拉疑惑地看了它一会儿,恍然大悟:【汝是想问,吾是否带领汝等去找小金鸟?】
小兔子对它的话也是一脸茫然。
语言隔阂真的是个很要命的难题,好在手势和表情是通用的。
伴生兽举起两边爪子,这个动作把雪蝠和垂耳兔都吓了一跳,向后窜了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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