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着,就叫人想什么都听从他,依赖他。
直到男人重新问了第二次,阿比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摇摇头。
“妈妈生完妹妹就去世了。”他也低着头,“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至于爸爸的,就更不记得了。
“这样啊。”男人说,“那我们一样。”
一样?
男孩想不通。
自己又脏又瘦小又狼狈,和高大帅气还超厉害的恩人哪里相像呢?
“我妈妈也不在了。”男人轻声道,“我也有点……快要忘记她的样子了。”
阿比惊讶地抬起头。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藏在兜帽下的脸,俊美得像尊摆在教堂彩绘穹顶下的神像。
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男人像对小动物一样,潦草又轻柔地揉了他的头顶:“我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这是阿比第一次坐机甲。
唔,这么说不太准确,他并没有坐进去,只不过机甲的双臂牢牢地抱着他和妹妹。
哪怕是冷硬的金属,也好似幻想中父母温暖的怀抱。
像在做梦一样。
其实这些天,每天都是在做梦。
只不过全城人都变成怪物、还都对他穷追不放是噩梦,遇到这个哥哥之后成了美梦。
机甲,还有大哥哥,都好——帅呀!
他真想以后也成为这样的人,开着拉风的机甲,然后救下别的高台上绝望的小朋友。
离船坞已经很近了,这附近的道路都没有丧尸,不远处有幸存者在巡逻。
男人停下来:“我不能再靠近了。你自己进去可以吗?”
阿比休息了一会儿,还吃了东西(哥哥给他的那些简直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力气回来许多。
他踮起脚接过妹妹,用力点点头。
哦对了,大哥哥还给了他妹妹吃了一种很厉害的药,现在妹妹身上也没那么烫了。
这个哥哥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奖励他和妹妹平时没有偷、没有抢,做个乖小孩。
阿比笃定地想。
“拿着这个。”男人把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塞到他手心。
阿比低头一看,竟然是根羽毛。
金灿灿的,在阴郁的夜晚依然发着光。
和男人先前凛冽的白金光芒不同,羽毛的光是很淡的金,看起来甜甜的,还有很好闻的香味。
“这是什么?”阿比问,“是小鸟的毛毛吗?”
“嗯。”男人说,“是只很可爱的小鸟。”
阿比把羽毛当成簪花,插在妹妹的发髻里。
妹妹一直想要一个,他没有钱买。
现在终于有啦。
男人说:“祂会庇佑你们。”
祂?
谁是祂?
是那只可爱的小鸟吗?
不过比起这个,阿比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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