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恐惧地捂住嘴,道歉挤得支离破碎。
好在殿下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同时腕机响了起来。
谢恺尘瞥了一眼,皱起眉。
“不打扰了,您去忙吧。”宣秋诗向他点点头,眼神中有母亲般的牵挂与忧伤,“您,小九,还有莓莓,一定要平安。”
*
谢恺尘穿过破碎的廊桥时正好遇到休斯结束手术。
总是过分有活力的医生现在疲倦得要命,像是整个人都被那些怪虫子吸干了一样。
他冲谢恺尘点点头,瞥见后者的腕机闪烁,知晓是来借舰船上的信号增强室,那儿也是岑寻枝的舰队和联邦总指挥部联络的唯一方式。
谢恺尘问:“大校怎么样?”
“醒了。”休斯叹了口气,“让我们都滚出去,他要一个人静静。”
听起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谢恺尘问:“那他的……”
休斯的眼底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语调沉重得像拖了几块大石头:“保不住了。”
谢恺尘心也跟着往下坠了坠。
这样的结果对于普通人而言尚是噩耗,更别提对一个年轻有为的指挥官了。
他本可以在战争之后论功行赏,站上更高处,成为风华绝代的传奇。
这样的结果未免太过残忍。
休斯的眼中一潭死水:“其实以联邦原本的医疗技术,治这个根本不在话下;就算主星上搞不定,送去帝国也……是这个傻逼战争耽误了他!”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哽住了。
又何止是耽误呢。
没有战争,黄昏晓星的医疗怎么会破溃。
没有战争,岑寻枝怎么会受伤。
这些日子他见证了无数生死,可惨剧真的落在好友头上,格外难以接受。
等到谢恺尘进入星舰,还能看见休斯发狠地、无可奈何地捶着舱壁,无声地大吼,尔后靠着墙体颓然滑落。
战争。
谢恺尘想。
所有痛苦,所有的悲哀源头,都是战争。
他要让帝国更加强大,叫任何虎视眈眈的敌人都不敢来犯,让帝国的子民有安稳富足的生活。
——他要赢下明年的大选,绝不把丰饶的国度,让给谢狄川这种小人。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熬过和元帅的通讯。
谢恺尘比谢狄川大不了几岁,褚聿又是谢狄川的舅舅,从辈分上平行换算,元帅也算是太子的长辈。
尽管是视讯,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好似一整个宇宙的重量加诸于上,都不会将它和他压弯。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影像中的褚聿怒火冲天,“明知道联邦有诈,到现在舰队还没有返航,殿下是打算让士兵们往坑里跳吗?人命在你看来就那么不值钱吗?”
元帅已经有点儿口不择言了,谢恺尘皱了下眉,并不打算顺着他的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