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同样看见小九看向自己迷茫而无助的眼神。
突如其来的噩耗摧毁了凤凰的思考能力,明明是很简单的几个字,下意识伸出手去寻求最温暖、最安全的支援。
“主人……”
他呢喃着。
谢恺尘在清醒时刻听见他这样呼唤自己,然而比起有别的旖旎心思,他只为小九声音中的颤抖而心碎。
他把小九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后者的体温在快速下降,好像连灵魂都被冻住。
“他说的是真的吗?”小凤凰的声音缥缈浮薄,梦呓似的,琉璃瞳失去了焦距,“崽崽……被吃掉了?”
谢恺尘还不确定男人所言的“吃掉”究竟是不是字面意思,他冷冷地盯着苏跃连,抚摸着纪攸被冷汗浸湿的长发,声音和目光是完全相反的温柔。
“嘘,嘘……我在。我在。”
凤凰顺从地被他箍在怀里,脑海中依旧在嗡嗡作响,饲主强有力的臂膀是溺水中唯一可以攀紧的浮木。
他捡到的,精心照顾的小幼崽。
从不会说话,到模仿他啾啾咻咻。
从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到会对他笑,还要抱抱。
就这样……没有了吗?
他想哭。
他应该是要哭的。
纪攸紧紧抓着谢恺尘的前襟,像还是小毛球那样想要逃进饲养员的衣领里。
在饲主的怀中,他什么都不用面对,什么都不用怕。
苏跃连颇为不悦地看着这一幕。
从见到这个小美人开始,他除了对年幼的西盐以外,对其他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尽管对小葱豆腐、老管家、苏珊的态度,会比身为元凶的自己和缓一些,但那也依旧把自己和他们放在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
就算被囚在笼中,依旧高高在上,叫所有人只可远观,永不可真正触碰。
不是娇弱、需要依存他人的笼中雀,而是更加圣洁、更加遥不可及的……什么。
苏跃连一直以来,对他的认知都是这样的。
可是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幕却打破了他的固有认知。
原来小美人也会如此依赖一个人,也会在别人面前毫不设防,整颗心都可以毫不犹豫地交给对方。
小九展现给他们的总是防备的、竖起的刺,可是给这个人的,却是最最柔软的花芯。
凭什么……
凭什么?!
有什么烧灼着苏跃连的胃。
他不知道,那叫做嫉妒。
谢恺尘哄了好一会儿,小鸟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擦了擦眼睛,眼底依旧漾着点点水光,睫毛微颤,眼尾绯红,我见犹怜。
凤凰对着谢恺尘轻轻摇了摇头,后者心领神会放开他,看着他走向前。
“你是坏人。”凤凰伤心道,“坏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跃连直觉到危险,却实在不觉得面前这两个渺小的人类能对自己构成什么真正的威胁,反而兴奋了起来:“哦?宝贝儿,你倒是说说看,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谢恺尘听见“宝贝儿”这个词,眸中的杀意更盛一分。
但他相信小九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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