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抿住上翘的唇角,举起手机,拍下这岩壁上朴素的一幕。
回程路上,趁他走远抽烟,她终于找到机会单独问:“斐然哥哥,你是不是特意带我来看的?”
向斐然冷不丁被烟呛了一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
商明宝:“因为我是香港人。”
向斐然吁了口烟,似笑非笑:“联系得很有道理,但不是。”
商明宝:“……”
他漫不经心地哄:“只是觉得你不像兜兰而已。”
兜兰固然是珍贵珍稀之花,他却觉得可爱有余,而憨气过盛。
商明宝羞涩而眼神明亮地问:“那我像什么。”
向斐然看着她脸,在他已知的五千余种植物中仔细地搜索。
他思考时,目光总是那么心不在焉,令人觉得他并没有在看她,也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回答的价值。
过了十几秒,他说:“什么也不像。”
在我已知的五千种植物中,没有什么可以比拟你。
商明宝的情绪沮丧下来:“正常人都会夸别人像玫瑰……”
“庸脂俗粉。”
“……”
再次回到队伍中时,方随宁像个晴雨表,精准地感知到:“你今天怎么忽晴忽阴的?”
商明宝闷闷不乐地“嗯”一声,又自相矛盾地说了句:“冇啊。”
回到营地已是下午五点,太阳开始落山,光线刺破密林,如金色箭矢。
向斐然简单讲解了下如何整理形态、压制标本和烘干后,丢下旧报纸、瓦楞纸和标本夹,让方随宁带队,自己则去外面折腾晚饭。
盛夏天黑得晚,在光线彻底暗下来前,商明宝三人已整理好了一百多株标本,并用标本夹捆好,丢到了暖风机上。
撩开帐篷门,深蓝色的暮弥漫在黑色的林梢,熄灭了的卡式炉上,咖喱鸡飘出浓郁香气。
向斐然坐在折叠椅上,长腿交叠抵着地面,双臂环胸。垂掩的额发下,总显得过于冷酷的侧脸此时此刻被暮色涂抹得深邃而温和。
呼吸清浅,看样子是累得睡着了。
商明宝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手机从他掌心抽出。
她很怀疑过去一周他有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蒋少康移开观察商明宝的目光,自告奋勇:“我去中午取水的地方再取两桶水。”
这里虽然比平原处要凉爽十度,但现在毕竟是夏天,何况一路跋涉过来出了很多汗,虽然不能洗澡,但还是得擦擦身体。
因为觉得商明宝看向斐然的眼神太过碍眼,他碰了碰商明宝的胳膊:“babe,你跟我一起去?”
商明宝还没到四体不勤的份上,自觉出门在外要承担好自己的那一份职责,便点头答应。
蒋少康倒是没让她提重物,跟她分工说去时她提,回来时换他。溪边汲水,环境幽静而美,蒋少康像是不经意地问:“你跟斐然哥认识很久了吗?”
“没有啊,刚认识。”
“你是不是喜欢他?”
商明宝正泼水洗脸,被他一问,差点滑进溪里。
“怎么可能?”她矢口否认,夜幕掩饰着她脸上激烈的红,“哪有这么随随便便的喜欢。”
蒋少康长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没意思就好。”
商明宝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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