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你的兴。”
“坏了可以找你吗?”商明宝还是蹲着,仰起头望他。
“可以,”向斐然平淡地说:“但我建议你预约一个四十刀的钟点服务,或者找你的公寓托管服务,因为我的每小时还是比四十刀要值钱一点。”
既然买了圣诞树,便只能叫超市的送货服务,幸好公里数不多。
向斐然情绪稳定地埋单结帐,提起了商明宝精挑细选的那一兜五颜六色的零食和颜值大于实效的生活用品,陪她步行回公寓。
风吹过,吹动商明宝的卫衣和裙角,在她腰际勾勒出空荡荡的边。她觉得有些冷,问向斐然可不可以借一只胳膊给她抱一下。向斐然选择把她打包塞进街边出租车,关上车门说:“十分钟后见。”
商明宝:“……”
出租车一脚油门走了,又缓缓倒了回来——
商明宝一颗脑袋趴在窗沿:“不对啊斐然哥哥,你干嘛不一起上来?”
向斐然站在路灯边,嘴角已经咬上一支烟了,正要按下打火机。
听了商明宝的问话,他没作声,吸了一口将烟点燃后,才漫不经心地说:“有点不清醒,需要走一走清醒一下。”
商明宝听不明:“什么?”
向斐然目光盯了她几秒,夹烟的那只手点点脑袋:“这里出了点问题。待会见 。”
明黄色出租车极快地驶过了堆有萧瑟落叶与残雪的街道,在下一个路口右转后,驶出了向斐然的视线。
他不知道商明宝是把他当作什么在相处。因为风大和冷,就请求抱他的手——这种事对于向斐然来说还是太超过了。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
而他竟然想答应。
也许对于商明宝来说,这个请求只是不得不,或者是出于十分纯粹的单纯。但既然他已经定义为男女朋友之举,又仗着她天真不懂而道貌岸然地答应,是不是有点趁虚而入了?说简单点,是混蛋。
向斐然站在街边安静而完整地抽完了一支烟,第一次直观感觉到熬夜的危害。
道理想了一堆,身体里的冲动是一点没退。
年纪到了?开始熬不动夜了?
二十三四岁就这样,博士真读不得。
商明宝在公寓楼下等了他五六分钟,因为冷,像个陀螺似的左转一圈又转一圈。见了向斐然,雀儿似的蹦跳过去,脸颊被风吹得红扑扑。
向斐然忍住了捏她脸的冲动,问:“怎么不进楼里等?”
商明宝:“忘了,而且站外面可以更快看到你啊。”
向斐然拎着购物袋的手紧了一紧,一路过来,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快把一支烟玩废。
商明宝很关心他的身体,进了电梯,神色认真地问:“刚刚是说你头痛吗?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啊?”
跟她在一起,向斐然根本忘记了自己还在感冒。
所有生理上的不舒服,都隐退到了意识之外。细胞的炎症,神经的痛觉似乎都退化了,他有了更敏锐的嗅觉,更专注的视线、更渴望的触觉——他是如此鲜明深刻地感受着她。
向斐然病中的音色沙哑:“有可能。”
商明宝自我反省起来:“我不应该让你帮我忙东忙西的。”
向斐然言简意赅:“自愿,不怪你。”
回了公寓,他脱下外套,用美工刀将两个纸箱拆封,开始帮她归置东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