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雨诺盯了她半天,发现她真的没在开玩笑:“商明宝,你别告诉我,你要拿你那些顶级珠宝去摊子上给人挑挑拣拣,佳士得跳出来骂你扰乱行情的你知唔知!”
“冇啊,我从义乌进了点货。”
廖雨诺:“holyshit!你们商家要破产了?你怎么连义乌都知道了?!”
商明宝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因为家里实在太有钱,于是大师说她“命里多金有波折”一事就显得分外凝重。
大师还说她的钱不接地气,要多摸摸几美分几美刀这种三瓜俩枣的,才能稳住她空中楼阁般金灿灿轻飘飘的命格。
大师确实是高人,别的豪门名流想找他算一卦还得看他心情,因此他说得再滑稽离谱温有宜也是当个事认真琢磨的。
何况整个事情捋下来,温有宜认为,这事对商明宝并没有害处。她花钱确实如流水,一个月上百万不眨眼,能改一改这样不知人间疾苦的脾性,对她日后应该有帮助。
商明宝是从自己所有信用卡银行卡都被停了之后才意识到,温有宜是来真的。从她现在一个月只有十五万可以支配,要照顾到吃喝拉撒买东西和人情往来,十分捉襟见肘。
好在前两天跟爸爸撒娇耍泼时,爸爸心软,说她要是能自食其力赚到几块,他就乘以百倍打给她——前提是偷偷的,得瞒着温有宜。
商明宝盘算了一下,假如一个周末能赚一千刀,那就能对冲到十万美金,这还犹豫什么?跟认识的内地留学生浅聊了一下,立刻便让苏菲挂上软件聊外贸了。
廖雨诺听完后叹为观止:“拉黑,马上把这个大师拉黑,坚决不能让我妈联系上他!”
但她很快又自嘲地一笑:“算了,她也只会算自己下半年牌运好不好,不会想到算我的。”
早午餐已准备好,两人转移至餐厅。
廖雨诺灵光得很:“等下,我把你货包圆了不就好了?你随便定价,我就当个冤大头,你有多少货我就all in你多少,然后你再拿着账单去跟你爸对赌,”打了个响指:“bingo!我要得不多,分我一成就可以了,怎么样?”
苏菲向来对廖雨诺严防死守的,一听她又在胡扯,赶紧上来打岔。
吃完早午餐,潦草地化了个妆,商明宝随便套了条瑜伽裤和灯芯绒夹克,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扎了个乱七八糟的丸子头,问廖雨诺:“你去吗?”
廖雨诺:“分我。”
“分分分。”
下了楼,司机已到,苏菲也已经让工人将今天的货搬上了后备箱。
廖雨诺掩唇:“哦我的天呐,瞧我们三百万的宾利,居然放了足足三百美金的货耶!”
商明宝:“……”
受不了了,踢了她一脚。
到了目的地,她麻利地从兜里掏出预先打印好的各类许可证、报税证明以及付款二维码,又拆开亚克力收纳箱,将漂亮的首饰置物架、盘子摆了出来,之后喊了声只顾录像的廖雨诺:“别愣着,把衣服挂起来。”
廖雨诺这会儿真有点佩服她了:“你怎么搞定的?”
这些事情,对于做惯了的人或者普通人来说也许很容易上手,但对商明宝来说,难度大概等同于把一个乞丐按在餐桌前不出错地吃完米其林十三道碟。
商明宝其实也做了很多无用工,而且有苏菲的帮忙——苏菲是万能的。
因此她只是谦虚地说:“随便试试,错了又不丢人。”
她进的货都按照自己喜好来,五颜六色的多宝珠串,风格强烈的少女衣裙,以及作为搭配的一些陶土娃娃,整个摊位风格十分少女可爱。
“定价呢?”廖雨诺问。
衣服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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