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扯了扯嘴角。
她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伍柏延心里兀地慌了一下:“说话。”
“不是你跟雨诺建议的吗,”商明宝瞥过视线,“说我因为钟屏的事太消沉,转移下注意力就好了。你最开始,不是想亲自帮我转移?”她目光沉着明亮,“怎么,你不是随便跟我玩玩?”
伍柏延没料到她看得这么明白,脸上浮现措手不及的愕然。
他确实有点偏离预想的轨道了。
最开始,确实是跟廖雨诺闹着玩,组了那场宴会,放了那场烟花。对于商明宝的爱答不理,他接受良好,因为他身边可以玩的对象太多,犯不着去招惹她这种大小姐。直到那天跟母亲一起用早午餐,伍夫人忽然提起联姻一事,意思是虽然伍家要够上商家尚有难度,但不是不能努努力。况且圣诞后,商檠业和温有宜夫妇会来探望小女儿,这无疑是伍柏延很好的表现机会。
因此在此之前,他必须快速拉近跟商明宝的距离。
伍柏延其实不在乎商明宝跟谁交往,反正都是要分的。对于一个有百分之五十把握站在终点线的男人来说,他要做的只是在终点线等着,并随时修正商明宝前进的跑道而已。
但对象是向斐然,他忽然滋生出了微妙的不爽感。简而言之,他可不想自己未来妻子抱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白月光之恋跟他度过余生。
商明宝看着他脸上的惊愕和不自然,笑了笑:“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先失陪。”
她从沙发上起身离开,那种宽容的笑容如云雾消散。一路穿过衣香鬓影与觥筹交错,她推开阳台门,在城市涌过来的风中点起一支烟。
不想被人撞见,她特意绕过了拐角,在这片露台的边角蹲下,缩着身体躲着风。
抽完烟后,她回到室内,找了一个僻静的屋子,给父亲商檠业打电话。
香港已是上午十点,商檠业的座驾刚准备驶入集团的地下车库。见小女儿来电,他叫停司机,在车库的入口处接了这通电话。
商明宝的语气一改在伍柏延面前的沉着淡定,扬着声,浮着轻快。她跟商檠业说了她目前正在做的事,以及从Wendy那里赚到的五万美金。
商檠业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听她每个细节和思考都捋得头头是道,脸上那股纵容宠溺的笑便也慢慢敛了下来:“这么说,爸爸该打给你五百万美元?”
“係啊,”商明宝两手搭在沙发背上:“但是我决定不要。如果爸爸能赞助我雇佣一个视频拍摄和剪辑团队的话,我会给爸爸分红。”
商檠业简直怀疑幻听了。
新鲜,他一向挥金如土的小女儿说要请他入股、给他分红。
“也就是说,我商檠业的掌上明珠,现在在给别人当顾问、跑腿和遛狗?”他搭腿坐着,手指在西装裤包裹的大腿上沉吟着点了点。
“那有什么办法……”商明宝噘了下嘴。
“爸爸可以私下给你钱,你原来一个月一百万,大师说太多,那九十五万总是可以的,减了五万也不少了。”
商明宝:“……”
她这两天头一次真正开心笑起来:“爸爸,你不怕妈妈又给你赶到客卧?”
商檠业手抵唇咳嗽一声,严厉淡漠地说:“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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