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觉得好笑?”他狐疑。
“讲笑话的你比较好笑。”
向斐然充满风度地轻点下巴:“只要你笑了就可以。”
他实在太淡定了,商明宝现在有点理解了那些人为什么想逗他——看他吃瘪或噎住是件太有趣的事。
挑好了冲锋衣后,他们去了愿赌服输的老板家,取走了那一罐勃朗峰的晶莹剔透的雪。老板还额外送了一个小鸭子夹雪器,并告诉他们,这是从义乌进的货。
从soho开车回来,商明宝好担心这罐雪会融化,不停地撕开保温袋的魔术贴,将手伸进去摸一摸冰袋看是否融化,直到单手扶着方向盘的向斐然推了下她的脑袋,并把雪袋没收到了自己那侧。
他其实早就想亲手给她买一件冲锋衣,以取代三年前让他落选的那件。
商明宝头一次在冬天穿得全副武装的,在中央公园夹了一下午的小鸭子。离开时,她带走了一只。她举着鸭子走路的样子有点傻,好像很担心它化,路也不看,被向斐然带着左拐右拐红灯停绿灯行。
带回公寓时果然有点化了,被她以送进抢救室的速度送进冰箱。
商檠业和温有宜的私人飞机即将抵达纽约,司机已在前来接商明宝去机场的路上。
商明宝脱了冲锋衣,被向斐然两手托着坐在他怀里,分开的两个膝盖深陷进沙发坐垫。
她被吻得有点难舍难分了,仅剩的衣服再度凌乱了起来。
仍在茶几上的电话循环震了两次,终于被商明宝接起。
她知道,司机绝不敢接连两通电话催促她,唯一的理由就是再不出发便要迟到了。
三言两语允诺了马上下来,她将脸埋进向斐然的颈窝:“斐然哥哥,我该走了。”
向斐然安静一会,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亲。
很奇怪,只是在这里一起过了七十二小时而已,却觉得好像把终身的甜蜜都透支了。
这种感觉当然是无厘头的,是他的不舍得在作祟。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商明宝腰上拍了下:“走吧,不能让爸爸妈妈等你。”
他送她到玄关,为她套上衣服。
商明宝将钥匙留在了玄关上:“这把你留着,我家里还有。”
向斐然的笑有股若有似无的戏谑和玩味:“那这里算什么?”
商明宝脸热,想把钥匙拿回来,被向斐然抬手躲过。
他这张驰名华人博士圈的脸似笑非笑,拇指压着钥匙在掌心:“我收下了。”
商明宝穿上鞋,压下门把开了锁后,脚步稍停便又蓦地回过身来,扑进向斐然的怀里。向斐然紧紧地拥住,明明喉间发紧的,却笑了一声:“怎么,出门就要跟我分手了?”
商明宝闭着眼,“数三个数。”
“三。”
“二。”
他们轮流着,最后的“一”回到了向斐然这里。过了好几秒,他终于说:“好好度假,商明宝。”
商明宝臂弯里提着两个纸袋,里面有瑞博山的石英石,澳白的耳夹,勃朗峰的雪,还有那些集市上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明明是随手买的,可是一想起都是向斐然买的单,于是它们也一并变得重要起来,被装在标有顶奢logo的袋子里。
真是满载而归。
可是她好像什么也没有送给他。她这两天太快乐了,忘了要将缺席的圣诞礼物补给他。
下了楼,司机见她的第一眼先怔了一下。
他必须承认,他还没见过商明宝穿得这么暖和的时候。她常常在大冬天只穿一条黑丝,表现出无惧风寒和老年风湿病的美丽。
商明宝让他先去第五大道,她要将阿尔卑斯山的雪先放回冰箱。她决定派人设计一个冰温展示柜,将这捧雪堆成雪山的模样,永远安全地展示在里面。
阿尔卑斯山她去过的,那时怎么没想过带一捧雪回来呢?
司机没提醒她时间不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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