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径直踩凹进去,一边拔足狂奔,一边将大衣披上肩膀、套进胳膊。
腰带滑了出去,掉在身后,她“哎呀!”一声,捶胸顿足折返回去。
到了向斐然身边时,她把自己都跑乱套了。
“唔对不起……”商明宝扑到他怀里,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就忙着撩开他袖口看表:“迟到了七分钟!”
这语气不知道是懊恼还是庆幸。
向斐然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似笑非笑:“跑什么?我又不会走。”
商明宝神情沮丧:“亏了七分钟呢。”
向斐然笑出声:“下次补就是了。”
“干嘛不打电话催我?就不怕是我忙忘了?”商明宝合腰抱他,讲话时一团一团的白气。
向斐然像是被她问住了,思索一番,眉心舒展:“没考虑到还有这个可能。”
至于为什么没打电话催,是约会时,男朋友等女朋友很天经地义,而他恰好耐心很足。在未知又笃定的双重状态里,等待着她的身影会在哪一秒出现在路口,是一种新鲜的期待。你知道的,我们晚上会等待昙花盛开。
花开了,他将商明宝自上而下打量一眼,指尖将翻折起来的宝石项链调整了回去:“穿得这么隆重?”
“不算隆重。”商明宝认真地说,“妆都是我自己画的。”
又依偎着他,仰起脸问:“漂亮吗?”
“漂亮。”
是盛气凌人的她,珠光宝气的她。夺目的、遥远的她。
瞥见她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胸线和沟壑,向斐然沉默一息,眸色晦沉了下来:“谁教你这么穿的?”
他将那条纱往上抽了一抽,遮住了更多风光后,顺眼了。
商明宝咬唇忍笑:“斐然哥哥,你好保守哦……我有好多这种礼服呢。”
向斐然敛着神色,漠然说:“别让我看到。”
那意思是他也不干涉她穿衣自由,但眼不见为净。
“哦……”商明宝状似懂了,歪了下脑袋:“那我以后就不到你面前讨嫌了。”
掩唇在他垂下的耳边:“我专门穿给别人看。”
向斐然觉得是时候买一台车了。譬如这时候如果是在车里跟她会面,他至少有地方身体力行地跟她“讲道理”。
但现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只能意味深长地点了两下下巴,目光凝她停顿两秒,冷冷地说:“等着。”
时间有限,他低头吻她,手掌捧住她脸,熟练地为她掩护。
深邃浓绿的宝石连着耳垂一起被卡在他玉质般修长的指间,他的手用力终至根骨分明,有一股无法排解的暴戾与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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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子里静悄悄的。
商明宝提着裙角,喘匀了气后,又将上下唇瓣用力地抿了抿,以抿匀被吻乱的口红。做好这一切后,她才深呼吸一下,推开门,悄么么地进去。
刚走两步,撞到正在打电话的来思齐,商明宝立刻将鞋底沾着残雪的帆布鞋藏到身后,“小、小来姐姐。”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太敢眨,也不敢走掉。
“三小姐。”来思齐问候她,目光在她大衣上一瞥,问:“去院子里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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