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隔夜的架。
商明宝鼓了一下脸颊,“本来想回纽约时请你坐直升机的。”
向斐然蹙了一下眉,像是没懂:“什么?”
“请你坐直升机,看曼哈顿夜景,自由女神像,哈德逊河,金融区,布鲁克林大桥,帝国大厦。”商明宝仰眸认真地说。
向斐然冷漠的一个字:“土。”
商明宝问:“土吗?我想了好久呢。”
手却从他身上的撤了下来,窸窣一声后,她抽开了白色风衣腰上的蝴蝶结。
被她捂了一路的香此刻被释放出来,争先恐后的,被她体温氤氲得浓郁的。
向斐然目光一顿,停在她穿粉色睡袍的身体上。
这是条短款睡袍,但盖住了腿根,斜襟束腰的款式。商明宝系得松垮,交叠的衣领荡着。
商明宝穿着这样的衣服,跟他一本正经地道歉:“斐然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大哥给你打钱,不应该跟你发脾气,不应该不接你电话不理你,不应该说你不知好歹——唔!”
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一声惊呼,她被向斐然抱起——是竖抱的,并着双腿,上半身倒折在他肩上。
面对这样的她还装君子,确实是不知好歹了。
睡袍本来就够短,此刻更显得不够用。
缠藤而生的白色枝朵缠枝成连绵的蕾丝,向斐然指节一勾,直接将它整个剥了下来。
商明宝蓦地瞪大了眼,为他的强势和流畅。
客房的主灯没开,只余几盏筒灯点缀,照在墙上如山影,昏黄色的,令商明宝肤色如蜜。
绮逦的床品是独一份,支撑力强而垫层柔软,商明宝被扔上去时,闭着眼天旋地转。
她被向斐然沉默的高效惊得心脏一抖,意识到他今天恐怕是要来真的。
“斐、斐然哥哥……”商明宝吞咽了一下,瞳孔很圆。
向斐然也定了一定,俯下身,挨近她,呼吸落在她面庞。
“亲我。”他不带语气的两个字,不似祈使句,是陈述句。
商明宝足跟抵着床单,目光已失去明亮,半阖了下来。唇瓣抿了一抿后,她以肘支起半身,仰起脖子亲上他。
根本不用她支撑一秒,刚唇瓣相贴的一秒,她就被向斐然欺身压了回去,陷回被子和软垫上。
忍了一晚上,坐立难安了一晚上的心情,都在这个强势凶猛的吻中落袋为安。商明宝闭上眼,感到杯沿被压下,灼热湿润的触感她不陌生,还很喜欢,紧闭的双眼不知道写的是难忍还是难耐,随着他的快慢轻重,睫毛簌簌地抖。
丝绸般的床单湿滑得承不住力。
昏昏沉沉了,在他的娴熟中,似乎听到叹笑一声:“到底是谁哄谁?”
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安全措施。
听到塑料薄膜被撕开的声音时,商明宝的心脏攀到了嗓子眼。
很简单的人,买的这种东西也是无色无味的,不带任何功能,但这个尺寸的确实不好找,跑了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士多店。
商明宝的唇瓣被吮得很红,唇角伤口凝了一点暗红色的痂,被刚刚接吻的津液濡湿,看着花似的糜烂。向斐然忽然揉上这伤口,问:“家里人问了么?”
他不提还好,提了,商明宝怪起他来。
“问了。”
温有宜问她是否对高原气候不适应,干燥上火。商明宝还能怎么说……支支吾吾地默认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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