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底子太好,恢复得快,体温高得不像久病之人。商明宝被他怀抱捂出了热汗,嗅着他带药香的体息,静了会儿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向斐然:“?”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睡得这么近……”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向斐然眯眼问,“你说是什么关系?”
商明宝心里自有一个答案,认真地答:“我的答案早就给你了,是你没有给我答案。万一你只是鬼门关走了一趟,看谁都亲切……”
什么缺心眼才会亲切到床上?
“商明宝。”向斐然低声叫了她一声,顿了一顿:“支撑我活下来醒过来的,是你。是因为我还想继续爱你,还想继续看你,亲你,陪你,所以我不舍死。想到你还在爱我、等我,我不敢死。我差一点就放弃了,以为我一了百了会让你长痛不如短痛。”
那夜凶险,随宁不顾一切地喊着他的魂,他其实没听进去。他不是相信自己一定能捱过这段迎来复苏,而是相信没有他的商明宝,过不好这一生。
商明宝眼眶热热的,她觉得好圆满了,可是心里还有一个细如牛毛的豁口。
“是……这些事让你想明白的吗?”
说完这句她蓦地便后悔了。
她钻牛角尖了,生死之事换来的顿悟,难道就不是顿悟吗?生死之间幡然醒悟过来的爱,难道不就是淬炼后的爱吗?有多少人的爱无法度过病与难的关口,一辈子活在那条例行公事的结婚誓言下,而他们度过了……
她不该钻这个牛角尖。
“不是。”向斐然收紧了手臂,若有似无地笑:“你傻了?难道不是昏迷之前就让你等我回来?我遇到了一个会藏语的和尚,他告诉我,”他停顿,清晰听到商明宝屏住的呼吸,“有些人十九岁时,就擅自在我微信里以‘阿佳’自称了。”
商明宝热得想逃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阿佳上好佳的……”
但向斐然的手臂纹丝不动,被路灯点亮的眼眸垂眸凝视着她,如星辉般冷冽坚定:“做我女朋友。”
商明宝的身体宛如被定住,由着向斐然滚烫的气息染上她耳廓。
“好不好?”他温沉地又问了一遍。
“……”
“腿会好的,别的功能应该也没有损坏,检查报告和片子你全部都看过了。”
商明宝瘪着嘴角:“才没有关心这些……”
向斐然忍不住勾起唇角,又凑过脸去亲她。他要开屏释放魅力,商明宝没招架之力,骨头软成了初春的绿丝绦,小翻领睡衣的贝母扣被一粒一粒流畅地解了。
“你不行……”商明宝手脚绵软地阻他。
“现在确实不行。”向斐然坦然无比。
“……”
“干什么?”
“男人不是最忌讳说不行吗?”商明宝都要佩服他的坦然了。
“那是真不行的男人。”
“……”
他确实不是“不行”,而是“不能”。商明宝不敢屈膝,怕蹭到什么很精神但没法纾解的东西。
免得她又多话,向斐然的吻从耳珠流连回到她唇上,认真而缱绻地吮了许久。
要命,一院之隔,道路上总有车子经过,还有犬吠声——八点半,正是人们落班抵家与遛狗散步的热闹高峰,这屋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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