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水拧上盖子,才抓着保温杯回身,微笑问:“今晚不出去?”
陆溯揉着肩膀,“不去了,没意思。”
徐回周点头,“我先睡了,晚安。”
陆溯还站门口没让开,擦肩而过时,陆溯忽然抓住徐回周那只戴着红绳结的手腕。
男人的温度同他的肤色一样凉。
陆溯直接拉着徐回周走向最里房间,唇角勾起,“这么早睡什么,你房间电视大,到你那儿玩几局游戏再睡。”
徐回周不玩游戏,但跟着陆溯打了几局,他就上手了。闫衫庭
陆溯表扬他,“好学生就是学什么都快。”
徐回周按着手柄,一枪解决了屏幕里的追兵,温和说:“人都会在某些方面有意想不到的天赋。”
“那你说说我的天赋。”陆溯也一枪解决了躲在暗处的杀手。
徐回周颇为认真,“挑苹果。”在他说的时候,舌尖还在回味晚餐前的那只苹果。
口感清脆,果汁丰富,没有乱七八糟的甜味,是很浓很自然的苹果味。
陆溯笑了,“行啊,要找不到工作,以后专职给你挑苹果。”
又是一枪,结束了这局游戏。陆溯放下手柄,伸着懒腰靠着沙发,突然问:“你觉得沈屿澈怎么样。”
徐回周神色依旧,“哪个方面?”
“你觉得——”陆溯勾了勾嘴角,“我和他配吗?”
徐回周吐字清晰,“不配。”
陆溯点着头,又似随口一问,“理由是?”
徐回周并不担心陆溯看出破绽,早在餐厅,沈屿澈的反应就破绽百出。
所以徐回周坦然说出答案,“他不够漂亮。”
陆溯,“……”
徐回周搁下手柄,揉着手腕说:“你先玩,我去给花浇水。”
徐回周接了一壶水去露台,远远的,看到荷花池边坐着一个人影。
隔得远,光又暗,看不真切。
但今天陆家就那么几个人,不难猜出是宋明彦。
徐回周收回目光,专心浇着花盆。
七八天的时间,嫩苗的生长速度越来越慢,叶子也有些疲态,不再生机勃勃,好像是生病了。
“养的什么?”旁边传来陆溯的声音。
“不知道。”徐回周放下喷壶,借着月光,低头认真排查着叶子上的虫卵。
陆溯双手搭着栏杆,靠着台上吹风,远处的荷花池有人影晃动,他淡淡瞥了眼,收回视线,“自己的花盆不知道种了什么,是别人送的?”
“我捡的种子。”徐回周没发现虫卵,
语气很是惋惜,“十几颗,前面全养死了,这是最后一颗。”
陆溯翻身,背靠着栏杆,“不想问人,拍个图片识别不就知道了。”
“现在不想知道。”徐回周笑了声,转而去翻土,“养着它,每天期待它长大的样子,不比知道答案更有乐趣吗?”
余光里,男人在专心松土。
陆溯喉结滚了滚,“回来这么久了,不去见见奶奶?”
两人心知肚明苏琼玉此时的状态,却又都装作不知,徐回周抬起手,修长指间沾满了黑泥,他微微仰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声音也如空气一般清爽。
“她想见我,我自然就见到她了。”
他突然偏头看陆溯,“要乐趣吗?”
陆溯没明白,“什么?”
徐回周举起沾泥的指尖,“期待种子长大的乐趣。”
陆溯回到他房间,盯着手中的花盆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理喻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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