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破,却也普通至极的事务所。
他收回视线问:“明天去分公司上班,会不会影响你这里的工作?”
徐回周解开安全带,“不影响。我不懂经营,做不了什么,分公司挂个名就行,我没打算去。”
陆溯挑眉,“这么偷懒,不怕考察不过关,百分之8的股份飞了?”
徐回周语带双关,“是我的飞不了,不是也不强求。”
他下车,又在关门时说了一句,“这事你知道就行。”
徐回周进了大楼,刚进电梯,他手机响了。
来电是一串本地陌生号码。
他平静划过接听。
听筒里果然传来沈屿澈热情的声音,“请问是徐回周徐先生吗?”
电梯到了,徐回周讲着电话走出电梯,“你是?”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上次去陆家做客的沈屿澈,你有印象吗?”
徐回周不置可否,“有事吗?”
“冒昧打扰了。”沈屿澈十分礼貌,“上次宋会长说你是律师,我有件事想咨询,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他补充,“挑你方便的时间,不用考虑我,任何时间我都会配合!”
徐回周微笑。“目前我也不清楚,这周都很忙,你要不着急,我忙完联系你。”
“我不着急。”
电视台休息室,沈屿澈把玩着宋出岭送来的玫瑰花,镜子里,他笑容明媚,“好的徐先生,你忙吧,不打扰你了,我等你电话。”
指尖抚摸着茎杆上的刺尖,沈屿澈放下手机,忽然用力摁断那枚小刺,他指尖的肉凹进刺里,淡粉红色从皮肤周围扩散开,沈屿澈笑容消失了。
他讨厌徐回周。
讨厌他和陆溯太亲近,更讨厌,他长得像黎湛!
这时工作人员在外敲门,“澈澈,快到你了,准备上台。”
沈屿澈缓缓松开那根刺,看也不看,把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瞬间扬起笑容。
“来了!”
当晚,沈屿澈手指疑是受伤的新闻又霸了热搜。
同时有营销号发了一条劲爆的消息,“沈屿澈求婚失败,疑似小三插足,豪门梦碎”。
徐回周服下药,关了热搜。
快十一点了,他进洗手间把今天的手帕洗干净,淡淡的红色跟着水流消失,很快又变回一方洁白干净的手帕。
次日早上,徐回周六点就出门了。他驾车到了古弄巷。
前段时间四处都在挖地,凌晨下了一场小雨,路面全是泥泞,巷子口支着一只小摊,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在卖豆腐脑和烧饼。
七点多的光景,天色大亮了,几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围着摊子买早餐。
徐回周找了个车位停车,下车径直去了摊位。
摊位后面有一张小桌子,有些年头了,但擦得干净发亮,徐回周坐下点了一碗豆腐脑,一个烧饼。
那群学生走了,老人打着豆腐脑瞄着徐回周,“你是大关集团的?”
徐回周今天白衬衫西裤,干净整洁的精英范儿,在她们这儿小巷可不多见。
徐回周微笑,“不是。”
老人走到桌前搁下豆腐脑和烧饼,又喜气洋洋和徐回周拉家常,“那你今天可来对了,这是我最后一天摆摊,明天这片可再找不着我这样地道的豆腐脑喽。”
她越说越高兴,“我们明天就要搬走了。”
徐回周安静听着,等吃完了豆腐脑和烧饼,他突然问:“你今天摆到几点?”
“都是摆到下午三点。”老人又有些感叹,“哎,突然有些不习惯了,我在这儿摆了一辈子的摊呢。”
徐回周结完账,走进了充满了岁月痕迹的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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