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总归试一试也不会怎样,若是觉得他无法胜任,那些人也不会选他。
思及此,余枫言下意识笑了笑,回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不适,可以去试试。
听他答应,王勇爽朗的回了句行,他去跟人说一声,回头把面试时间跟地址发给他,挂之前叮嘱他去逛逛买件像样的衣服,毕竟人靠衣装嘛。
跟对方结束通话,他放下手机,两手抓着毛巾擦头发,凉凉发尖扫在脸上痒痒的,他用手指擦过。
出院的时候王勇就说他的头发该剪了,两个月都没管过,夏天又这么热,回头带他推了去,跟自己一样才凉快。
余枫言当时看了眼对方不足寸长的头发,笑了笑没有说话,或许还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影响,他大概永远不会将头发剪成那个样子。
想到这儿他站起身又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拨了拨发丝,他在这个地方想再留成先前的样子似乎也不大可能,显得太过特别,不至于那么短,但好像确实该修一修,现下有些过于邋遢不成样子。
揉揉已经半干的头毛,他把毛巾挂回杆子上,出门去柜子边翻出件短袖套上,白色的,看着清爽。
他倒十分喜欢此处的穿衣习惯,无需那般刻板的包裹严实,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季,现今就是姑娘家走在街上也能露着手臂大腿。
只是他常觉非礼勿视,见了会回避眼神,自己在人前穿衣也规整一些,比如先前的那件背心他绝不会穿出门去,也不会跟很多年轻人一样穿短裤,太过不雅。
单独待在这处小房子时会放松一些,虽是冷清,却让他自在,无需为自己的格格不入慌乱,也无需在开口前思虑再三唯恐漏了破绽。
王勇提起过,余峰的父母在他幼时便离异重组家庭,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去世很早,他又没成家,如今是独自一人生活。
虽然对那人有些抱歉,但余枫言得知对方家事的时候松了口气,无需跟他们相处假扮亲密无间与他而言是好事。
合上柜子门,他拿起手机跟钥匙,在家门口套上鞋子出门,这会儿正是九点多,刚好出门吃个早餐去一趟商场,与人会面总要正式一些。
余峰租的这处房子位置比较偏僻,但周围却还算有人气,楼下有不少铺子,买些吃食用物,倒也方便,但是衣服什么的还是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他在楼下的一家包子铺随意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出门走路去稍远些的地铁站,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过拥挤。
他后来了解此处出行大多依靠各种车辆,奇形怪状他闻所未闻,但速度却非常快,刚出院乘坐时心中一度有些慌。
适应了一个多月,他现下亦是有些习惯,但仅限于常走的这条线路,往旁处去还是会被错综复杂的线路绕晕。
他先前便不常出门,整日闷在偌大的宅子里,看看书弹弹琴,偶尔巡查铺子时才会出去,皆有小厮带路,对方向算不得敏感。
但好在他性情温和,挂着笑容看起来很好亲近,询问时大多数人都愿意帮忙,有些热心的婶婶还会给他带路。
偶尔有年轻的小姑娘,会脸蛋红红的,眼神莫名兴奋,在他回头走开时凑在一起说话,什么“当兵的吧”“超挺拔”“笑起来好帅哦”。
他听的清楚,会笑一笑,倒不觉得如此议论男子不矜持,只觉满身都是年轻的朝气,鲜活很多。
王勇的消息来得很快,他刚踏上地铁口袋里的手机便震了下,掏出来一看,内容是陌生的地址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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