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状又回去了,在厅里喊了一声。
“阿峰,你的感情生活我不好插手,要喜欢谁是你自己的事,我只问你一句话,”王勇直视着他,“你已经准备好要面对的事了吗?”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询问了,两个男子的情感艰难,所有人都懂,身边的朋友当是都希望他们好,现在想清楚,免得日后后悔。
但不管被问几次,余枫言的答案都不会变,他笑着点头,“不管是我还是凉熙,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勇闻言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眼里的坚决没有丝毫动摇,举起杯子向他示意,“恭喜你。”
余枫言拿起杯子凑过去跟他碰了一下,两人同时喝掉了整杯酒,酸涩的酒液顺着滑进肚子里,于此事他算是安了心。
说实话,他本以为像对方这样的性格,对这种事可能是无法理解的,他想过很多可能会面对的情况,却没想过是在这么平静的一问一答中过去。
“我听他总是叫你余枫言,上次问的时候说是类似于你的笔名,”王勇给两人的杯子里都倒上酒,像是不经意的抬眼问他,“这是你真正的名字吗?”
后背一股凉意窜上来,余枫言的神情一僵,唇角颤了颤,好半天才道:“勇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勇却垂眸笑了下,手指扣在玻璃杯上,笑意又一点点消失,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你不是他,你不是余峰。”
短短的一句话,让余枫言身上的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来,他哑然无声,恍惚的几乎以为现在是他过于担忧被发现之下的梦境。
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疼痛叫嚣着告诉他不是梦,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你肯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发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王勇抬起眼再次看向他,仿佛没有看见他僵硬的脸色,平静的道:“你醒来那天我就知道了。”
余枫言一瞬间甚至觉得耳朵有些耳鸣,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自以为小心翼翼的伪装,却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破绽。
“我本来只是觉得你的怪异可能源于刚醒来时头脑的混乱,两个月的沉睡让你有些恍惚,观察下来就知道不是,”说到这里,王勇像是要压抑什么,喝了口酒,沉默了会儿才道:“我跟他做了那么久的兄弟,一起执行过各种大大小小的任务,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他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
余枫言的眼睫颤了颤,垂下眸没敢再看他,是自己抢占了对方兄弟的身体,使那个人的魂魄再无所依。
王勇笑了下,用手背抹掉粘在嘴角的酒液,“就算没这些,我好歹也曾经是个侦察兵,退伍多年,本事却没落下,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
他停了停,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单纯的说给自己听,“一个人再如何的变,也不可能脱离本性,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谈吐,气质,性格,爱好,这些全都截然不同。”
心中被发现的惊惶已经逐渐褪去,只余下无尽的愧疚跟歉意,余枫言抬了抬眼,哑声道:“抱歉,是我……”
不等他说下去,王勇抬手制止,顺便抹了把脸,向后靠在椅背上,“医生曾经跟我说,阿峰伤的太重,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清醒的可能,也或许会在沉睡中逐渐流逝生命,活不了几年,所以看到你那天醒过来,我高兴的要疯了。”
然而回来的并不是他的好兄弟,而是一个鸠占鹊巢的陌生人,余枫言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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