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姨娘,竟然就这样没了。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写道:“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觉得人情惨薄。”
折绾想起她信里面透出的婚后日子,道:“诚意伯的嫡幼子因不是要承爵的,所以并不是那般的长进。”
这回是跟着母亲探亲来京都的,而不是求取功名。
四姑娘惊讶她说得如此直白肯定,不经听得更加认真,“是么?这倒是也没什么,只要人品没问题就好,我们这般的人家,能平平淡淡到寿终正寝就已经很好了。”
折绾:“我还听闻他这个人……很有些花心的毛病。”
“要不,我让你大哥哥去打听打听他的房里有多少人?”
四姑娘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贸然听见这些脸都红了,瞬间又转白,“花心的名头都传到外面了吗?”
折绾也不想吓着她:“那倒是没有。我……我知道你最近在说亲,便找人打听了。”
原来如此。四姑娘真挚的笑了起来,“大嫂嫂,多谢你想着我。”
她来找大嫂嫂果然是找对了。母亲跟她说诚意伯家,她很是犹豫。虽然是伯爵之家,也是嫡子,家中富贵。但到底是离京都太远了。
她的本意也是想托付大嫂嫂替自己打听打听的,没想到大嫂嫂已经默默为她打算过了。
她回去之后跟自己的姨娘商量,“瞧着大嫂嫂的意思,往后他房里的姨娘少不了。”
她的姨娘宽慰:“男人都是这般的,但那些人不过是玩意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四姑娘就不太乐意她这么说。若是连姨娘自己也是这么想,那不是将自己也贬低了进去吗?
……
刕鹤春硬生生三四天没有进苍云阁。即便是勋国公跟他说折绾在看邸报和县志买闽南的地他也没有去管。
随她去吧,看她能折腾出个什么劲来。过了这么多天,虽然他已经不生气了,但也不愿意先去低头。她那个狗脾气就不能改改吗?
别人骤然富贵坏的是秉性,她坏的是脾气!
谁知道折绾竟然在晚间唤松亭来叫他。
“大少夫人说有事情跟您商量。”
刕鹤春本是不想去的。但又顾及勋国公府那边。他断定了她是想要他说说闽南的事情,或是打听消息,或是想让他出银子。
那边的地再是便宜,买少了都不合适。不然一来一回,光是掌柜的月俸钱就不少。
他真以为她是来求救的。他走到半路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跟她计较其他的了。
所以进了屋,他就建议道:“你本是对勋国公府有恩惠的,但如今让人家出银子,赔银子,这恩情就说不定了。”
就是大富大贵之家,也有因为银子翻脸的。
折绾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本来就不觉得他是天生聪慧了。结果他竟然还很自大。
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若是什么也不懂的她听见这句话,必定是要怀疑自己的。但是折绾无比清楚后面那边的地会涨起来,便不由得对他也低看了几分。
她说,“你怎么会这么肯定呢?你看过闽南的县志,知晓那边适合种什么吗?你跟闽南人交谈过,知晓那边定然涨不起来吗?你知晓朝廷最近十几年对闽南的国政吗?你知晓那边的土地有多少,价钱几何吗?”
刕鹤春好笑,“我为什么要知晓这些?我只知道那是个寸土不生之地。你贸然去买地,是肯定会亏的。”
折绾也笑起来,“刕鹤春,你都不知道我有没有查证,为什么就敢断然是贸然呢?”
见他还要再说,她摆摆手,“亏了也是我的事情,我又不要你的银子。”
刕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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