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聪慧,也不是什么坚韧之人,不然今早就会自己说要早起温书。
折绾似笑非笑,“是吗?”
刕鹤春坐下去,悠闲的喝了一杯茶,“你这是什么神色?我与你打赌,岳母必定会同意的。川哥儿长大一些,等性子练得厉害些,便会感谢今日的自己。”
然后顿了顿,似乎是感喟一般道:“就是你阿姐,在泉下有知,也会心慰的。”
折绾不自觉的就生出一股憋屈来。
她站起来将茶杯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嘭嗵一声,“你怎么知道?她托梦给你啦?”
刕鹤春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愣了半晌,讪讪道:“你自己的姐姐,你吃醋做什么。”
折绾没忍住,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
正僵持着,就听见茗妈妈道:“大少爷,少夫人,于妈妈回来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刕鹤春就将人叫进来,“岳母怎么说?”
于妈妈眼睛是红肿的,明显是哭了许久。她也不敢抬头,只低头道:“折夫人说……说,川哥儿还小,还是不要这么早就起床温书了。”
刕鹤春诧异:“岳母竟然这么说?”
他真是没想到。但也还是说得通的。
他对着折绾道:“老的疼爱小的,估摸着是岳母不舍得了。”
折绾冷哼一声,“那你的意思呢?”
刕鹤春唏嘘,“岳母都这般说了,我还能反着她的意思来?”
折绾看向于妈妈,“母亲的意思,你可记住了?别总是你以为你以为,你不过是个奴才,川哥儿是主子,你还能替主子做主么?”
于妈妈脸色白了白。
她低头,“是,大少夫人,奴婢记住了。”
东厢房里,川哥儿一直在等她回来。他正在看书,见了于妈妈回,高兴的跑出来,“你可回来了!”
于妈妈颤抖着唇将他抱起来,“川哥儿,有没有想于妈妈?”
川哥儿:“嗯,想的。”
于妈妈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头,“川哥儿,你……我……我今日早间跟你说外祖母希望你早起读书,你恨不恨我?恨不恨外祖母?”
川哥儿摇摇头,“不恨的,我知道,马上就要去见莫老先生了,要考我的才学,我要努力才是。”
“外祖母和你都是为了我好。”
于妈妈痛哭出声,“那你累吗?”
川哥儿还是摇头,“不累的。只要熬过去,就会有先生了。先生会告诉我读书,好的先生会教我读更多的书,这样父亲问我什么,我都能答上来,父亲便能高兴了。”
于妈妈听得欢喜,喃喃道:“是啊,这是好事,多少人都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要痛苦呢?”
今日她听夫人说完都不可置信,她说,“夫人,你别听那个小贱人乱说,大姑娘自小就喜欢读书,做事又周全,一举一动,温和贤淑,哪个京都女子不羡慕她的才学和姿态?”
但夫人却没有说话。最后,夫人只问她,“那个求子的方子还有谁知道?为什么折绾会知晓?”
于妈妈就摇头:“老奴敢保证,此事除了老奴和大姑娘,就没有人知晓了。”
折夫人:“可是折绾把方子念出来了。”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说……她说阿琰喝这个药,她很痛苦……她不愿意喝。”
她问于妈妈:“她怀孕之后,我给你那包药,她喝了吗?”
于妈妈点头,“喝了呀。她是笑着喝下去的。”
半点痛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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