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越王的门客,他也没什么敢置喙的,只是时常劝导,“养他们的银子拿出来,都能做点大事了。”
别人都是收有本事的门客,越王倒好,收些上不得台面的。
他断定:“让越王来请你去越王府的事情,怕就是他撺掇的。”
折绾就听他抱怨来抱怨去,最后从诸多抱怨里知晓了袁耀的名字。
自然而然的,她就想到了当年自己想去闽南买地之后向刕鹤春打听之事。
她确实是记得刕鹤春对此十分抵触的——会不会因为此事就跟越王和这位袁大人相关呢?
袁耀,闽南人,也是做官的——估摸着推测一番,还是极有可能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不正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吗?
刕鹤春还在抱怨,折绾却已经低头在写帖子了。
刕鹤春:“当年也是,我不过是说了他门下一个小门客出自乡野罢了,他就对我甩了脸色。”
折绾:“袁大人可曾娶妻?”
她是妇人,若是想跟袁大人有交情,最好还是通过他的夫人。
若是袁大人真是后来去闽南为官的人,那就值得她费心思交好。刕鹤春:“……”
他没好气的道:“都是二十四五的人了,难道还没娶妻么?”
折绾便琢磨着用词,在帖子写上:“袁夫人亲启……”
刕鹤春在气头上:“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要去结交他么?”
折绾就放下笔,似笑非笑,“刕鹤春,我之前还不懂你为什么会跟越王断了情义,如今倒是参得几分玄机。”
刕鹤春一愣,“什么?”
折绾却不愿意说。她道:“我都悟出来了,你自己悟不出来,便也怪不得别人。”
她又低下头去写帖子,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要跟玉岫说一声,问问越王妃的性子,便索性站起来要出门。
刕鹤春已经气糊涂了。
他瞪着眼睛看向折绾,折绾出门,他甚至没有心思去阻拦——他一眼就知晓她要去哪里了。
还是在她出门之后才醒神,狠狠摔了东西,吓得抱着川哥儿来的于妈妈又退了回去。
川哥儿会背诗句了,她本是想要带来给大少爷瞧瞧的。
川哥儿懵懵的,小声道:“父亲又跟母亲吵架了?”
两人似乎总是要拌嘴。但今日尤为厉害。于妈妈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道:“估摸着是,咱们先回去,别殃及了咱们。”
晚间折绾才回来。还没到门口呢,便被人请到了山海院里。赵氏皱眉问,“即便是勋国公有托,勋国公夫人有请,你这出门的次数也太多了。”
“你真是去勋国公府了?”
折绾笑着看了一眼宋玥娘,知晓又是她撺掇的,便道:“不是去勋国公府,是去宋家了。”
宋玥娘如同炸毛的猫:“你又去找我嫂嫂做什么?!”
折绾柔和道:“越王夫妇说请我明日过府一叙,我第一次去,实在是拿不准他们的性子,便想着去问问玉姐姐。”
赵氏便连气也顾不得生,这回是真诧异了,“越王夫妇?”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问,“鹤春可跟你一块去?”
折绾摇摇头,“并不。越王妃只请了我一人。”
赵氏便连“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这般的质问也忘记说了,而是道:“越王跟鹤春的事情,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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