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写的。我非得教训教训你——”
川哥儿伸出手,咬住嘴唇,小声道:“是,儿子错了,请父亲不要生气。”
刕鹤春的戒尺就打不下去了。哪里能真打。不过是吓唬罢了。
他一把将戒尺丢在桌子上,啪的一声,继续拍桌子:“你若是以后还这样,我就真要打你了。”
没挨打,川哥儿并不觉得好受一些。
院子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心顿了顿,抬起头。
是母亲。
刕鹤春脸色也不自然起来。他今日耐心确实是不太好,就教训了川哥儿一回,竟然被折绾撞上了。
折绾刚从花草房回来。她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神色如常跟齐妈妈道:“送川哥儿去前院,请了莹姐儿过去一块玩,再给孩子炸些素菜吃。”
齐妈妈松了一口气。她在刕鹤春吼川哥儿的时候就跪下了——不仅是她,其他人也跪了下去。满院子的人跪着,显得格外的压抑。
她战战兢兢进屋,躬身道:“大少爷,少夫人说让老奴带川哥儿去前院。”
刕鹤春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齐妈妈赶紧牵着川哥儿就走。
两人跨过门槛,路过折绾身边的时候,川哥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犹豫道:“母亲,今日确实是我错了。”
他没有背书。
折绾平静的道:“既然有错,下回不再犯就好。”
“若你无错,与他理论即可。”
川哥儿点了点头。
折绾等人走了,这才转身朝着小书房去。
刕鹤春迟疑了一瞬,还是跟着进去了。
他砰的一声坐下去,喝下一杯凉茶,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骂他。”
这算是两人几日来第一次说话。刕鹤春发现了,折绾这人颇有些无赖。她反正不管你,你生气不生气她都不管——可算是知晓母亲为什么提起她就暴跳如雷了。
确实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这般的性子了,若是他真跟她计较,那他的心肠便跟她一般小了。
他毕竟是个男人。
他叹息,忍不住又旧话重提,“你真觉得是我的问题?”
他都生出川哥儿了。
折绾就慢吞吞看过去,突然笑着道:“我不是不吃药,我是看过大夫的。大夫说我没事。你若是不信,那我就再去看几个大夫,去求太后娘娘,我是敢去的。”
“倒是你——你看过么?你敢去看么?”
刕鹤春没看过。刕鹤春不敢。
若是传了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勋国公不举已经被嘲讽成什么样子了。
刕鹤春要脸。
但他脸上挂不住,还在车轱辘话:“你不要胡说——这事情难道还能是男人的毛病?”
怎么就不能是呢?折绾嗤然一声。上辈子到最后实在没法子,赵氏不是也主动拉着刕鹤春看诊了么?
折绾不准备跟他纠缠这个事情。她站起来,悠悠然说一句话:“你出门打听打听,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你问问别人,男人有问题的有没有。”
刕鹤春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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