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般啊。
沈映鱼眼中闪过了然,也没有再纠结此事,裹着被子可怜地缩在墙角。
虽然她这一身的伤是晋中知府下令造成的,但她并不会在此时有骨气地不要。
她还要等着苏忱霁回来。
狱中日复一日地过着。
哪怕是暗自有了金氏的相助,沈映鱼还是过得极其难受,特别是小腿时不时地抽痛着。
时间一久,渐渐也习惯了。
接着又过一段和时间,外面的风雪似乎停了,向来阒静无声的诏狱中传来的脚步声,还有照看她那狱卒的讨好声,渐近地传来。
她昏昏沉沉地倒在干草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似听见熟悉的声音。
想要睁开眼,但前几日下了一场春雨后便开始在发烧,此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感受到一双熟悉又觉得陌生的手,穿过身子将她从干草上抱起来,然后双臂微紧地拢抱着。
清雅的柰子花香将她笼罩其中。
“忱哥儿……”她细若蚊蚋地呢喃着。
抱着女人的少年,比前一年出落得更加磊落,听见她细微的声音垂下眸,眼底具是怜惜。
“抱歉,是我回来晚了。”
沈映鱼阖着眸隐约似听见,他喑哑又温和的声音,轻飘飘地从耳畔刮过。
终于回来了。
一刹那,那颗心从紧绷中松懈。
她放心的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双手紧攥着他肩胛的布料,是全身心信赖的姿态。
苏忱霁视线掠过怀中的人,哪怕她现在许久未曾打理过,又脏又可怜,还是将人全全拢在怀中,缓步往外面行去。
身后跟着的狱卒见此,心中浮起莫名的怪异感,但很快就被自己这样莫名背德的想法,激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可是风光霁月的君子,玉洁松贞的苏会元呐,狱卒抬手拍着自己的脸。
“劳驾了。”苏忱霁抱着人出去,正停放一辆马车。
狱卒见他不方便上轿,让马夫放个脚凳都被温雅道谢,越渐止不住的心生钦佩。
苏忱霁会试位列前三甲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晋中。
如今他是连知府大人都要以礼相待的人,却半分傲气都无。
狱卒立在外面,看着那道清隽的身影弯腰进了轿中,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外面的暖阳正盛,马车摇曳,怀中的人浑身炙热,睡得好似也并不安稳。
他低头凝望怀中的人,见她浓密纤细的眼睫垂在下眼睑,任她在怀中随着马车如浮动的藻草一样。
苏忱霁腾出一只手,眼中浮起好奇的惑意,修长冷白的指背刷过浓密的眼睫。
他表情骤然一顿,片刻仔细地感受方才的感觉,自心间蔓延一股莫名的痒意,如电闪雷光般窜在四处十分令人难忍。
虽如此,他的手指还是忍不住,多碰了一下鸦青般的眼睫,神情又好奇又欢愉,像是寻到感兴趣之物,每一处都好奇,都想碰。
她沉睡不醒,不知道那漂亮修长的手指,狎.昵的用指尖划过她的眉,腮,鼻,落在春樱般的唇上。
他的目光顺着手指一起顿下,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不如往日粉嫩的唇,许是许久不经养护已经干裂了。
碰一下,她都似若有所感般颤着身子。
真的生得越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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