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仍旧记挂着这件事,猝然问:“能不能删掉?”
闻堰寒:“又想和我撇清关系?”
温几栩摇摇头,精巧的巴掌脸扬起几分娇俏,“每次被拍到都是我主动,太不公平了,要是被营销号看到,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大抵是没想到她在意的竟然是这个,闻堰寒哑然失笑,沉思几秒,道:“要不下次出席宴会的时候,找几个狗仔,刚好撞见我强吻你,怎么样。”
听完这个建议,她倒还认真思忖了一会,闻堰寒微敛眸中柔情,嗓音带着三分薄凉:“可我不舍让旁人见到栩栩为我动情的样子——”
温几栩及时捂住他的唇,前后排之间的挡板并未升起,郑叔昨夜才从海市赶过来,饶是早就养成了耳观鼻鼻观心、不该听的绝不听的本事,温几栩也生怕闻堰寒说出更狠厉的话来。
男朋友占有欲太强。
就,难哄。
抵达温宅时,温几栩是被闻堰寒唤醒的。
小姑娘睡得并不安稳,长睫频扇,乌发柔顺,精致小巧的鼻尖泛着晕红的浅粉。
“这么快就到了?好像有点晕车,想吐。”
温几栩揉着眼睛不满地吐槽,刚揉了两下,就被闻堰寒抓着手腕轻斥:“不要随便揉眼睛,容易导致结膜炎。”
“你怎么变得跟我哥一样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温几栩抿唇。
闻堰寒眼皮微挑,正在拿手帕的动作一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我不管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到时候难受了别找我哭鼻子就行。”
前排的司机郑叔转过身来,忍不住想为少爷说句话。
从峰城过来的路上,少爷就在处理这几日堆积的各种事务。
自从少爷带着老爷去找岑小姐后,老爷仿佛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彻底退位后,曾定下的一些战略上的错误布局都留给了少爷修正,整个人宛若骤然松弛下来,整日留在和夫人有着诸多回忆的四合院里。
夏夜里,蝉鸣声震,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宫灯,出神地摩挲着缠绕在腕间的沉香珠串,时常枯坐便是一整夜。
管家唤他时,才会慢吞吞地站起身,静默地衔去眼角的泪。从不曾展现的脆弱面,如大厦崩倾般,再无往日肃冷。
是赎罪。是悼念。更是对往事的释怀。
收回思绪时,郑叔眼眶微潮,说:“温小姐,少爷这是关心你。”
温几栩没想到和闻堰寒斗嘴还能被听到,微微羞窘:“郑叔。”
小狐狸的爪子在见到他人后,立即收了起来,俨然一副知书达理的温婉千金形象。
难得见她乖成这样,要是昨晚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也不至于非得缠着他的喉结亲,将他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勾起来,以为是没能让她满意,将她压在身下亲,从耳廓吻至漂亮的锁骨,便克制地不再往下。
她倒好,伸手去解浴袍,用柔软窈窕的身躯贴着他。
笑得明媚又张扬。
他敛眉,哑声故作冷漠道:“温几栩,把衣服给我穿上。”
话音刚落,出神入化的演技就被搬了出来,好像他真将她欺负了多狠似的,泫然欲泣道:“呜呜呜,我不要,我就想贴着你。”
闻堰寒只能揉揉眉心,强压着躁意,任由她继续越界的行为。
仗着认床的坏毛病,肤若凝脂般的修长双腿攀缠着他的腰,还哼哼唧唧地说,好烫,抵着难受,娇气得不行。
将她推离些许,她又可怜兮兮地说冷,说害怕,呢喃着他的名字,将他一颗心都化成了水一般,软地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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