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热的水流自顶部倾泻而下,被他大掌拦了一下,眼睫沾湿了些许,掀眸再看向他时,映入眼帘的是微凸的喉结,再往下,是锁骨,胸肌,腹肌,人鱼线。
再往下……
她只粗略扫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笼在身上的睡裙被水沁地薄如蝉翼,贴着玲珑剔透的曲线,犹如菡萏初绽,美得不可方物。
头顶的视线愈发晦暗不明,温几栩娇嗔道:“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怎么可以这么坏。
反正衣服都湿了,要挡也挡不住旖旎春色,睡裙倏尔落地的一瞬,她被他反扣着压在玻璃边缘,听他哑声说:“你这么说,我很难不想歪,懂吗?”
“弄脏”的含义,温几栩愣了会才反应过来,顿时被他的荤话惊地面红耳赤。
长指扣着她的下巴,将她扭过来同他接吻,他的呼吸变重,掐着她腰肢的指尖骤然发紧,俯抵在她耳垂边缘辗转游离,一路向下,最后在蝴蝶骨落定。
脖颈被他轻咬了一下。
温几栩娇呼一声,偏头瞪他:“你是属狼的吗?”
她先前咬他虎口的时候,他曾嗤笑她惯会咬人,温几栩如今找到反击的机会,自然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被骂的人并不在意,按着她凌乱又急促地啃咬了会,才喘声道:“狼是一夫一妻制,在交/配的时候,会在伴侣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你、你不许说那两个字。”
小姑娘果然经不起逗,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过分的话。
闻堰寒将她抱着踏入浴缸中,扶正她的身体同他正面相拥,“哪两个字?交/配,还是印记?”
温几栩没想到他还会重复,似嗔似恼地说,“你又欺负我……”
“我欺负你什么了?”
他耐着性子拖着将她抬高了些,沾着水汽的长指叩开旁边的原木柜,从里取出了一瓶红酒,又拿出了两个高脚杯。
温几栩不算特别懂酒,却也看出来这瓶是价值七位数的珍藏,是该被放在酒柜里精心呵护着的,那会像他,随手置于浴室的暗柜内。
奢靡无度。
被他刚才折腾了那么一会,温几栩被浴缸内的水温泡得有些泛发软,控诉道:“我们刚刚明明就没有那什么……”
深红色的酒液将透明杯中晃出一道糜丽的色泽,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温几栩灵敏的鼻尖不由得吸了吸,听到他柔声说:“醒一会再喝。”
他端着细长的杯茎,一饮而尽,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骨微动,坠于其上的透明水滴缓缓顺着脖颈之上的筋络滑落。
又欲又蛊。
温几栩撑着下巴欣赏了会,不忘嘟囔:“你还说要醒酒呢,怎么现在就自己喝啦?”
闻堰寒将酒杯置于远处,扣着她的后脑勺,被他含地温热的酒液渡过来,唇齿间转瞬弥漫着醇厚的酒香,一滴酒液顺着他的唇角落下,本着不能浪费这样一瓶好酒的心思,温几栩忽地攀着他的肩膀,小巧的舌尖试探般地扫过。
混杂着热气的酒精迅速升温、发烫,像在那个瞬间,蔓延至全身的血液,一切都濒至临界点,酒液、亦或是吻,不过是爆发失控的导火索。
闻堰寒蓦然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拖着往浴缸边缘的置座上带,从另一处暗柜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装,牙齿咬住,撕开。
温几栩还在回味那个带着酒心巧克力般的吻,反应比平时迟钝了不少。
直到他耐心地咬着她的耳垂,温柔地哑声哄她放松时。
她才后知后觉地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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