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面不改色地接下,说:“Anglia,这是英格兰的拉丁文名。”
“原来是Anglia。”
莉迪亚总算弄懂了这个词的发音与拼写,然后朝着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不是感谢于连念出了拉丁文名,而是谢谢对方无意间的那句威斯敏斯特宫,让自己顺利找到了拼图。
于连:……
于连:!
莉迪亚小姐,您是不是从来没有学习过基础逻辑学?怎么会抓对不重点呢?
既然一个人认识英格兰的拉丁文名,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早就能通过单词认出哪块是要找的拼图。
因为认出拼图,看到上画着的伦敦地标建筑物,所以才能说出那句暗示的话?
于连:你怎么能觉得我会不知道拼图是哪块,而真就是单纯地随口说起威斯敏斯特宫呢?
莉迪亚浑然不觉哪里出了错,“依照年龄从小到大,凯蒂该你了。你就找「法国」吧。”
然后,相似的场景在凯瑟琳身上又重复了一遍。
于连再次出言暗示,「法国」拼图上没有画显眼的高卢雄鸡,而是画了国花“香根鸢尾”。
然后,他第二次被塞了一块拼图,凯瑟琳好心地让他认识一下鸢尾花长的样子。
于连手指紧紧捏着拼图,深吸一口气,将它放到了木框内。
随后,侧目注视布兰度,就发现一向感知敏锐的小班纳特先生对自己的注视似乎毫无察觉。
装什么傻,快点回应。
你居然找了如此有挑战性的两个学生,是在坑人,对不对?
不怕学生缺少常识性的知识,那教起来不难。
问题是,学生思考时能用没头脑去形容,那要怎么教?
一秒,两秒,三秒……
于连就见布兰度仿佛全神贯注地盯着一堆拼图,不像在看趣味地图,像是看价值连城的达·芬奇油画。
于连发现眼神攻击无用,不让布兰度保持沉默,他故意提问:
“小班纳特先生,您目不转睛地瞧着这堆碎片,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吗?”
布兰度不会承认有装傻的嫌疑。
煞有其事地回答,“您问得好,我确实发现了拼图的一些不妥,它很可能跟不上时局变化。
奥斯曼帝国与沙俄正在打仗,同时希腊也在谋求从奥斯曼帝国中独立出来。或许不久希腊就会成功了,那么疆域边界线就要改一改了。”
于连:呵!居然被这人给回答上来了。
脑子这么好,怎么不分给两位妹妹一点呢?
作为家庭教师,他的要求不高,只求不必让他因为教学而掉头发。
布兰度扫了于连头顶一眼,眼神略带同情,应该不至于让人教书教到青年脱发吧?
仿佛良心未泯地问:“索雷尔先生,之前忘了问您喜欢哪些菜肴?在美食这方面,英国菜远不及您的家乡。请您务必多提些建议,不要委屈自己的胃。”
布兰度:吃得好点,食补维持美貌。
庸俗却是大实话,现阶段于连必须把握住不可或缺的利器——美貌。
于连莫名感觉背脊一寒。
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这句话翻译一下,该不是「吃得好点,也算是让你上路前的一种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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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以书会友:十八世纪的书籍社交》,【英】阿比盖尔·威廉姆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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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提到了当时对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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