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侧嘴角有没擦干净的面包屑,而被铐在椅子上的双手正紧紧捏着椅子的边缘。
布兰度冷不丁说:“你在紧张。其实,你已经猜到沃德助教出事了,因为你清楚沃德的性格不会给你送早饭。
既然你没有强硬地拒之不食,说明还想好好活下去的,而不是被一直关着。”
这话成功地让老彼得面色大变,他的色厉内荏被戳破了。
布兰度:“我给你一个真诚建议,请你立刻全力配合调查。举办地下斗鸡赛与谋杀的量刑是天壤之别,再不交代,你就有策划谋杀案的嫌疑了。”
“什么?沃德被杀了?”
老彼得愣住了。他想过沃德可能生病或出了大事,就是没想到那条疯狗会死。
这下慌了。
自己被抓的时候,诅咒沃德不得好死,那一句话被当街很多人听到。
“我没杀他,也没让任何人杀他。昨天,我只是顺口诅咒他。”
老彼得立刻澄清,“地下斗鸡,最多被关三年,赌资全部没收,外加一笔巨额罚金。不值得我赔上一家人去杀人。”
被关到学校警队羁押室的地下斗鸡主犯,分别是老彼得与他的儿子、他的侄子。
这生意算是家族产业。一旦老彼得被认定教唆杀人,儿子与侄子很可能也被牵扯进来,加长刑期。
法勒真没想到老彼得这么聪明,从一顿早餐就猜到沃德出事了。
他被打了脸,某种意义上,这个讯息还是自己亲手传递给老彼得。
“行了,你别叫冤枉。”
法勒不耐烦地说,“坦白从宽,现在你就把事情老老实实地都交代了,斗鸡怎么会异常亢奋的?”
老彼得无奈,“真不知道。要是提前知道鸡群不正常,我也不会让它们飞出去,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举办地下斗鸡,我认。给老鼠下药,给鸡群下药让它们兴奋起来,我没做过。”
布兰度:“据悉,你的斗鸡赛是从年市第三天开始的。公鸡从哪里买的?前三天,公鸡没有任何异常吗?”
老彼得摇头,“我一直把斗鸡养在隔壁镇,饲料都是从信得过的老伙计手中购买。五年了,从来没出过错。
今年养了四十只,年市开始之前,分批运到斗鸡场。原本计划,等年市结束就把这批鸡卖去伦敦。”
布兰度:“你确定期间没有纰漏吗?这几天是谁负责喂养公鸡?”
“我的儿子巴特。”
老彼得不认为儿子会下毒,“巴特很懂事,这五年一直是他负责饲养,没有出过问题。”
不会主动下药?那么被动呢?
布兰度:“儿子懂事,这意味着没有你的命令,巴特不会交代一句话,对吗?”
老彼得尴尬地笑了。
在被抓之前,他有交代儿子与侄子,万一被校警逮住让他们别开口。别信坦白从宽的鬼话,那只会换来牢底坐穿。
法勒见状,立刻让手下把巴特也带到这间审问室。
他对老彼得说:“你老实点,让巴特开口交代。你没下药,他没下药,这药总不能幽灵下的吧!一定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老彼得也想知道是谁坑了自己。
要不是昨天被抓,他第一时间就要查这件事。
布兰度想到什么,忽而说,“老彼得,你嘴角右侧有面包屑。”
老彼得闻言,也不顾身在审问室,下意识就用伸舌一卷,把面包屑吃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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