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B先生不在伦敦,以《泰晤士报》的流通速度,二十多天足以传至乡间。
算一算时间。
如果B先生没有离开英国,最迟三月初应能看到寻人启事。
如果他愿意给出回应,最迟三月中下旬,收信点就该有来信了。
另外,也存在其他可能性。
B先生也许不愿意直接寄信回应,而是继续在报纸广告栏给出谜题,这也符合他喜欢捉迷藏的性格。
令人失落,信与广告栏皆无消息。
埃里克不免多想其中原因。
最正常的理由,B先生不在英国,说不定去了欧洲大陆,或者横渡大西洋去了美洲。
那样的话,碍于距离阻隔,让他无法在2月中旬获取《泰晤士报》,就没看到寻人内容。
最悲观的理由,B先生发生了不测。
埃里克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即刻把它扫出了脑海。
不可能!绝无可能!世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悲剧。
比起这种极端恐怖假设,宁愿选择是B先生没有立刻回应他。
或许是近期很忙,抽不出时间看报或回信;或是故意捉弄他,要锻炼他的耐心。
随着寻人广告刊登的时间越长,埃里克每天都要来一遍胡思乱想。
时钟指向10:30。
埃里克看完了今日份的伦敦报刊,又是没有收获的上午。
离开书桌前,瞥了一眼新日记本的扉页。
其上有一幅素描背影像,是他画的「想象中的B先生」
——穿着一件黑色斗篷,上面绣着无限轮回的数学模型图,隐入茫茫人海。
埃里克戴上礼帽。
出门,步入伦敦的大雾之中。
在等待B先生之际,也必须做些别的事。
比如赚更多的钱,比如结识更多的人。
假设B先生将来渴望造一座新的大学去钻研数理理论,自己要能拿出足够多的资金表示热情支持。
另外,他继续寻找治愈烧伤半边脸的药方。
之所以没有直接留下冯·菲利伯特的住址,而只留了「梧桐树咖啡馆」作为收信点,就是不敢轻易暴露出身份。
埃里克无法判断B先生交友时是否会看脸?
理智在叫嚣,以B先生的智慧应该不会以貌取人。
恶魔却在脑中低语:
「你确定这是理智做出的判断,不是愚蠢的情感在作祟吗?
有人能接受一张美与丑极端对立的脸?你敢露出真容吗?
或用冯·菲利伯特的寡淡面孔示人,那会不会让对方觉得索然无味?
承认吧!一旦见面,你只能佩戴着“面具”,说不定一场约见就让你们友谊快进到直接崩裂。」
这些晦暗思绪,盘旋在脑海,久久不散。
埃里克尽力克制不让阴暗念头占据大脑,但行动上确实无法直接明示「幽灵先生」与冯·菲利伯特的身份相关。
就先留下咖啡店地址进行联络。
等有了足够的通信基础,再谈现实里约面。
第一封信究竟什么时候能来?
埃里克想着,走向「爱德华剧院」。
二十天后的复活节,剧院将要正式开始营业。
今天与经理保罗见面,听他汇报开业准备的各项情况。
保罗:“今天确定了开业的重磅戏目由红月亮剧团演出。这个剧团去年秋天在剑桥年市凭着《迷情与秘密》一夜爆红。本次将带来它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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