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校船赛封锁河道一小时,但真正的水上划船时间不超半小时。
半小时之内,如何完成鳄鱼入水,准确锁定参赛船,最后完成杀人计划呢?
主办方工作人员中是否有赌场的内应?
比赛船只、船桨、服装等物是否被做了手脚,被涂上吸引鳄鱼的药剂,从而让大杀器能迅速定位猎物呢?
布兰度指出这些潜在隐患,“我的建议是为了安全起见,即使在四天内抓到涉案人员,两校也要在赛前临时更换所有相关设备,且这个决定暂时对其他人保密。”
谁能保证鳄鱼计划被毁,赌场没有备用方案BCD?
谁能保证涉案者被抓就会坦白交代?而不是想要一起死?
从比赛角度考虑,参赛者肯定更习惯早就适应的装备,但从生命安全考量换装备会更好。
罗伊斯与梅尼思量片刻,都点了点头。
梅尼:“船赛,安全第一,友谊第二,成绩只能排第三。”
罗伊斯:“六月十日,赛前两小时再通知更换全套装备。我负责找来新衣物,梅尼,您就负责新的船与船桨。
其他人怕是承受不住这份临危受命的压力,我们两把老骨头要受点累。”
临时换装备,得罪人是一定的。
赛前,也不便对外公布「血染泰晤士河」的事发经过,以免引发恐慌。赛后才能在适当范围内透露。
梅尼瞪了一眼罗伊斯,这家伙有好事,比如哪家出了佩戴舒适的假发从来想不到知会他一声,现在给他安排上任务了。
偏偏,无法回绝。
涉及以人命作赌注的赌局,在巨额暴利诱惑之下,除了相信自己没问题,没法保证其他人一定清白或不被利用。
商定之后,不是休息。
布兰度换上了一身夹克,脚蹬一双旧胶鞋,戴起鸭舌帽去往泰晤士港。
福特的残尸在金斯特地区被发现,现在要弄清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摄像头,但不代表着死亡无法被记录。
活人会说谎,尸体不会,大自然也是无言的证人。
根据泰晤士河的潮汐变化、水流速度、风向变换,船只航行数量等等,可以制作数理模型倒推出福特的大致被害地点。
要在最短时间内弄清泰晤士河的近期变化,在没有高科技监测仪器的年代,没有人比整天与河水打交道的船夫、水手更了解情况。
这些水上作业者本身可能不懂计算理论公式,也没察觉到自己掌握了大量河流变化信息。
布兰度要做的就是实地采访,把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数据都汇总起来。
听起来不难,但让受访者愿意开口讲话就是一门艺术。双方素不相识,凭什么你问什么对方答什么,而且还要判断对方说得几分真几分夸大。
记者谢帕德与他的两个同事一起来辅助采访。
这次现场走访,持续了五个多小时,从下午六点直到深夜十一点多。
随着夜色愈深,泰晤士河岸的作业工人越来越少。
布兰度亲自观察了1830年午夜中的泰晤士河状况,这才返回了租屋休息。
第二天,七点起床。
她没有立刻推算尸体漂流的轨迹,带上早餐与一包大的采访数据去往了白厅。
除去潮汐风向等自然因素,水流也被人为外部因素干扰。
比如下水道系统的排水管通入泰晤士河,污水冲入河道对尸体漂流方向亦会产生影响。
白厅,政府档案室,存放着伦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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