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需要乘客单独购买,价格不菲。每份售价两千法郎,约为一百英镑。
当时保险公司想要主推针对旅客出行的海上交通意外险,「鸢尾号」是第一批推广名单里的合作客船。
如果发生投保人死亡,给出的赔付率有1:30。死一个赔三千英镑,那可不是小数字。
巴黎保险公司对合作的客运海船从硬件到海员业务能力都进行了严格的检验。
试点三个月,没发生过一件赔付案。就在想要更大面积推出这个业务时,「鸢尾号」海难发生了。
船与海上飓风相遇,船都散了,人也都死了。
这个项目被叫停,而当时公司总计赔出了近十万英镑,约两百万的法郎。
巨额赔付要慎重审查,从1817年夏天发生船难,直到1820年夏季才最终给出认定结果。
理赔名单上,比利·温斯特一家三口赫然在列,三人投保六千法郎。
这笔钱款的受益人,本来是比利的外祖母安娜,但最终来领取的是安吉拉·库曼。
她就是库曼小姐(即贾乔夫人)的母亲。
安吉拉与海难中过世的温斯特夫人,两人是表姐妹。安吉拉要叫保单受益人安娜一声姨妈。
当保险赔付金正式到账时,六十五岁的安娜已经卧病在床。
女儿一家死在海难里,她把遗产全部给了外甥女安吉拉。
1820年,安吉拉在律师陪同下来签字领钱。
保险公司不知道安吉拉从姨妈安娜处一共继承了多少钱,至少她在「鸢尾号」理赔费上获得了九千英镑。
当时,安吉拉已经是库曼太太。按时间算,她的独女库曼小姐时年十四岁。
一年后,1821年的夏日。
莱昂家与库曼家一起跨洋去美洲旅行。后来有了莱昂的诡异城堡经历。
查到这里,情况逐渐明朗。
莱昂推测:“墨西哥沿海的不知名岛屿,我、库曼小姐、基德、凯伦,我们四个人遇上了比利。
为了保住从安娜女士那里继承的遗产,库曼小姐很可能把比利灭口,水手基德与凯伦是帮凶。
至于我,应该偷看到了这场谋杀,受了很大的刺激让记忆发生了混乱。
也可能是另一种情况。比利与库曼家达成了协议,他装死,能分到一部分的赔偿金。
我撞见他们密谋的过程,为了不让这个机密外泄,他们对我进行了一系列威胁。我因为过度恐惧,而混淆了记忆?”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十年前莱昂家与库曼家停靠陌生海岛的躲避风浪那一天,触发了比利·温斯特相关事件。
又过了三天,波士顿教会送来一封信。
老米勒神父翻查了资料库,找到了另一幅素描肖像。
是编号No.63,姓名康·格雷格,原「鸢尾号」的水手之一。
他与阿文·基德有着九成相似的容貌。再结合保险公司的理赔名录,格雷格已经在1820年被认定死亡。
水手的参保项目与乘客的交通险不同,是船主统一进行投保。
即便没有1:30的赔率,但每一名水手在海难中死亡,其受益家属也能拿到一万法郎的赔偿款。
格雷格的弟弟领取了这笔钱,记录上他是英格兰东南部人士。
布兰度三人带上新证据,再次前往码头教会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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