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气与惊呼声响起。
吊笼、砍头架、刑靴、开花梨、纽伦堡的铁处女等等,各种各样的刑具被依次摆放在不同房间内。
有些刑具的尖刺金属已经生锈,但站在它的面前仍似乎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甚至能听到哀嚎惨叫声在耳边响起。
曾经被这些刑具折磨的人,他们死不瞑目,亡灵附着在刑具上,怨气久久不散。
人死不过头落地,但饱受折磨的刑罚过程过于痛苦。
恰如弗朗西斯科·戈雅的话,这些刑具背后是“理智沉睡,恶魔丛生。”
布兰度转了一圈,再瞧着面前的满布尖刺的审讯椅,两侧扶手上还装有固定的手铐。假设坐入其中,死因很可能是流血而亡。
又抬头望向角落里矗立着的砍头架。
她微微蹙眉。阳光照在了高悬的刀刃上,发出了刺目反光。
刀刃高悬,被吊在架子最上方,距离地面约三米。
布兰度走向埃里克,“我先出去了。”
埃里克正瞧着屋内的两口棺材,是透明大玻璃制成的。
清楚地看到棺材里躺了两具穿戴整齐的男性尸体。
死者的脸部被薄薄的黑布遮住了,无法看清他们的脸。
黑布纹丝不动,说明躺着的是尸体,已经不会呼吸。
死者外露的手部仍不见腐烂迹象,要不就是防腐做得好,要不就是死亡时间还不长。
在这里摆放两具尸体也是配合刑具展览的氛围。
导览语写:「人终有一死,但愿我们在轻松自在中死去。」
埃里克听到布兰度的话,他也不想继续逗留。“我也换一个展厅。”
这栋楼都是古代刑具,从时间上是符合「古物」的标准,但他生不出丝毫欣赏的想法。
两人转身出了六号别墅。
布兰度却没有去其他展厅,先走向引导员,询问主办方负责人的踪迹。“请问汉尼夫·韦兰先生今天来了吗?”
引导员弯腰,示意请随他走。
“请往这里走,汉尼夫先生在休息区接待诸位贵客。”
展览不只是用来看的,部分展品开放购买。
汉尼夫作为主办方负责人,在休息区接待客人,谈着各种订单生意。
埃里克疑惑,布兰度总不能是想购买某一件刑具吧?他耳语问:“是有什么意外发现吗?”
布兰度也低声回答,“没有。我就是去提醒一下,发现了一个安全隐患。”
砍头架的刀刃高悬,而那把刀一点也不钝。
万一机关绳子断裂,刀刃会立刻掉落。此时,假如正好有游客探头探脑地观察架子,可不就要上演砍头实况。
七分钟,两人穿过了长长的走廊,终于到了休息区。
汉尼夫正在接待两位客人。
其中一人,两家的长辈是旧相识,正是英意混血尤尔·路易斯。
路易斯在介绍宾利,“查尔斯很快就要与我成为亲人。今年秋天,我准备举办与宾利小姐的婚礼。汉尼夫,你有空的话请一定要来英国观礼。”
“恭喜你。”
汉尼夫却没有非常热情地祝贺,只给了礼仪性笑容,“有空,我会去的。”
汉尼夫不欲多聊。
瞧着引导员带来的两位客人,正要与路易斯说抱歉,有什么话以后再谈。
宾利见到来客,略感意外,没想到这么巧与布兰度玫瑰庄园遇见。
他本来还在想来到美国要如何与布兰度联络。
聊一聊自己多了一个处于考察期的准妹夫,提醒布兰度不必给自己面子照顾路易斯的生意。
布兰度也略意外,但与宾利的叙旧问候等一会再说,先对汉尼夫示意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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