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松了手,“小降谷明明比我们更好奇吧?”
降谷零那副小猫挠毛线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作为几个人中对情绪最敏感的人,他也的确发现了诸伏景光和神木千裕的别扭。
放着不管做不到,但是毫不尊重朋友的方式也是觉不可取的。
如果神木千裕他们介意的话,完全能很轻松地甩掉后面的四条小尾巴。
“是有什么事吗,景光?”黑发绿眸的青年撇了一眼斜后方繁茂的灌木丛,向诸伏景光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空气安静了片刻,诸伏景光对着他伸出手:“有一些,嗯……第一件事情,可以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口吗?”
神木千裕能够看出那双海洋般眼眸中的小心翼翼。
是昨天去医务室暴露了伤口愈合过快的事情了吗?
工藤优作其实叮嘱过他要隐藏好自己。他仍然能记得年长者眼中深切的担忧和关注。
但是……
“已经没事了。”黑发青年撩起袖口,指尖勾住纱布的一角,轻轻一拉便将那片纱布扯下。
纱布下,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盘踞在手臂上,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已经无法看出具体的模样了。
就算神木千裕很小心的避免伤到骨骼,那样的伤势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一两天以内愈合!诸伏景光很难不去想起梦中黑发少年抢走药品的那一次战斗。
难怪……那时候的神木千裕不认识药物。
黑发青年的嗓音平稳而沉静,只有一直注视着诸伏景光的眼眸深处有着细小的涟漪。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神木千裕将纱布卷起,不快不慢地陈述着被小心隐藏的秘密:“就像你猜测的那样,受伤对我的影响并不是那么大。”
他交付了自己的信任,忠心和真诚。
诸伏景光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他试探着伸出指尖贴上那块伤痕,冰冷的手指颤抖着,像是一块碎冰。
“抱歉,瞒了你们这么久……”
“为什么要抱歉?”猫眼青年垂着头,“为什么要道歉?是我在探究你的秘密,是我让你面对风险……”
你完全不必对我抱歉啊……
神木千裕眨了眨眼:“因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坦诚。而且,这件事情的确让你们担心了。”
他握住诸伏景光的手找了个石凳坐下,将半魂游状态的猫眼青年叫醒:“第二件事情是?”
诸伏景光张了张口,将已经到嘴边的“你曾经认识我吗”咽了回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隐隐有所猜测。此时问出来,反倒是不合适——处理不好的话,说不定会伤害到现在的关系。
因此他迅速跳过这个问题,清浅地笑起:“嗯……神木是在什么时候被工藤先生收养的?”
黑发青年并没有犹豫:“大概是十一岁或者十二岁吧?那时候没有身份证明,我自己也记得不太准确。”
“这样啊。” 该到此为止了。诸伏景光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袖口的衣料。
他还记得昨天梦里神木千裕那样悲切又绝望的神情。尽管知道自己的同期并不是什么脆弱易碎需要人保护的家伙,但是……
不想再看到那样悲伤的神色,不想因为自己再造成更多的伤害了。
所以到此停下已经足够了,他需要确认的事情已经大部分有了答案,剩下的是应该他去努力,而不是靠着再次伤害别人来解开迷题。
“班长,萩原,你们还要继续在后面听着吗?”诸伏景光偏头望向神木千裕看过的灌木丛,声音轻快,“虽然神木和我都不介意,但是一直蹲在后面很辛苦吧?”
“啊,都怪降谷这家伙一定要凑过来,我们才会不放心陪着他的。”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把降谷零推了出来,“神木千裕……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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