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只是他的错觉……
他要尽快找到朗姆的人的下落才好。
而朗姆本人此时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双眸明显空茫起来的黑发青年。
神木千裕靠着矮墙滑落,潮湿的咸腥味顺着呼吸灌入脑中,将那本就磨人的疼痛又催发了几分。
还好,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而且并没有想当初白鸟愿那样,带着强烈的精神影响。
神木千裕此时十分清醒。
但在朗姆眼中,此时的1000像是终于露出疲态的野兽。
尽管他手中仍然握着木仓,那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的身躯已经将他的弱点暴露无遗。
独眼的光头蹲下了身,拨开了青年额前的碎发。
他戏谑又傲慢地看向那双绿宝石般漂亮的眼眸,黑洞洞的木仓口对准了神木千裕的心脏。
“1000,我才是你的主人。”
“你要忠诚于我。”
“1000。”
他周身的恶意像是汹涌不息的浪潮般席卷而上,疯狂拉扯着神木千裕,想要将他拽向无底的深渊。
“主人……”神木千裕茫然地呢喃着破碎的话语。
朗姆知道这是强行改变优先权的风险,库拉索在接受精神控制的时候险些直接疯掉。
可惜只有特定的人才会对药物起反应。否则……
他心念极转,眼睛却一直审视着神木千裕。
他看到黑发青年的绿色眼眸虚虚凝聚在他脸上,又向下垂落,他手指的力道逐渐减弱直至彻底松懈,直到视线汇聚在那管亮蓝色的药剂上时,最后的微弱反抗也停止了。
“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主人。”黑发青年承诺到。
“哦?很好。”朗姆眯了眯眼,从怀中又掏出一支蓝色的药剂,“自己试试它。”
神木千裕缓慢而坚定地抬起右手,眼神隐隐有过挣扎,却最终接过库拉索手中的注射器,亲手将莹蓝的药液扎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但朗姆仍嫌不够。
“乖孩子。”他意味不明地夸赞了一声,“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乖乖接受,不能动,明白了吗?”
神木千裕缓缓点了点头,朗姆的手按住了他左肩,一推一扯之间,用一种粗鲁蛮横的狠辣手段让他整支手臂都脱臼了。
这和朗姆所知的,非必要不损毁自己的命令是绝对冲突的。
然而神木千裕只是乖巧温顺地靠着墙,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逃离。
他的命令凌驾于白鸟制药植入的指令之上。
朗姆满意地收回抵在他心前的木仓口,自然而然开始下令:“库拉索,你收拾一下这边和实验室的情况,1000,你给之前向你下令的人发消息,就说你已经潜入了实验室。”
“大人。”库拉索收好还剩些许的蓝色药剂和注射器,轻声提醒着朗姆,“没有信号了。”
朗姆顿时有些烦躁。他本就是急性子,今天情绪波动又大,此时难免控制不住:“琴酒——”
破坏掉信号塔的操作的确能够让他的人无法向外传递消息。
若非他一直在岛上,恐怕等到实验室被连根端了捅到那位先生面前才知道此事!
贝尔摩德圆滑世故,凡事都以自己性命为先,他又只是让黑麦威士忌去给个警告,还不曾做出逼迫过头举动,她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
会干出这种事情的唯有琴酒那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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