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
杨意心挣扎着跟着起身,“你……你等等,我给你换了药再洗澡好不好?伤口有些裂开,渗血了。”
牧靳呈被短短一天大起大落的情绪折磨得都适应伤口的疼痛了,没有比多年再遇旧人是个疯子更让他头疼的事。
杨意心拉着牧靳呈重新坐下,力气大得让牧靳呈怔了一瞬。
杨意心本人察觉不到一样,给牧靳呈倒了杯水,从药盒里拿出药递给他,“这次真的是止疼药。”
牧靳呈接过水杯没接药,冷冷地问:“你还有什么可信度?”
“这次是真的!不信我吃给你看!”杨意心直接把药片往嘴里塞,可下一秒被大力拍开,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牧靳呈:“吃药吃上瘾了?什么药都敢吃?”
杨意心摸了摸发麻的手背,又笑起来,“你担心我啊?”
牧靳呈的气积攒了五年,自睁眼后气儿就没顺过,“你要点脸。”
“真的不担心我吗?”杨意心私心地追问,“要是我死了你也不担心?”
满口的死听得牧靳呈戾气极重,尽力克制才没有直接摔了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浴室!”
“哦,先不忙,给你换药!”杨意心去拿药箱,他对药品不算熟悉,打开之后仔细看着使用说明。
下一秒,药箱被狠狠推出去,里面的药品和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杨意心!”牧靳呈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你又给我下 药!”
杨意心去捡地上的东西,把棉签和纱布攥手里才回头,对上男人愤怒猩红的眼,“这次不是那个了。”
这点当然不用杨意心强调,牧靳呈从自己的反应里就能得出答案。
身体像漏气一样软绵无力,眼皮沉重,大脑混乱,几秒前还能奋力一击,这会儿半点都动弹不得,只能瘫在地板上任人宰割。
牧靳呈意识残存的最后几秒,感觉有人抱住了麻木的身体,陷入黑暗之前是杨意心在耳边的呢喃,那样轻软的声音却透着地狱一般冰冷的气息。
“别害怕牧靳呈,我不会害你的,我永远不会害你。”
第6章 想永远
牧靳呈再一次醒来时药效没有全退,意识是恢复清明了,身体依旧绵软无力,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抬个胳膊。
不过手脚又被绑起来,动弹不得也有很大一部分这个因素。
他依旧在卧室里,床头放着一盏小灯照亮了方寸之间。
身体清爽,后脑也算多痛,应该是在昏睡中杨意心帮他处理的。
牧靳呈漆黑的眼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房间里响起开锁的声音才打断他的思绪。
门开了,杨意心端着东西走进来,一眼便看到牧靳呈醒了。
他把冒着热气的食物放在床头,坐在床垫上,关切地摸了摸牧靳呈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烧退了。”
“你在发烧,吓坏我了。”杨意心趴在牧靳呈的胸口,听着健壮的心跳,“幸好伤口没有恶化,我给你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你醒了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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