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睡觉。”
药劲儿上来确实让杨意心困了,稍稍调整一个舒服角度,一手抱着牧靳呈的胳膊一手抱着小狗,怀抱和陪伴给了他渴求已久的安全感。
窗外是烈烈暑热,一帘之隔,屋内幽静舒爽,两人一狗,时间在悠扬聒噪的蝉鸣里流逝,昭昭盛夏破除黑暗照清来路。
杨意心睡了四个小时,在牧靳呈怀里睡得很沉,只是到后面开始出汗是被热醒的,醒来后枕着的腿换成枕头,橙子也不在沙发上。
客厅只剩他一人,和五年间无数次醒来一样,孤寂铺天盖地倾轧过来。
他顾不得心悸,翻身坐起来,尾音颤抖崩裂,“牧靳呈——!”
楼上响起脚步,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上方,“醒了?”
杨意心抬头,牧靳呈站在二楼平台,旁边还有个毛茸茸的脑袋跟着从围栏缝隙探出脑袋,圆圆的眼睛盯着楼下人。
牧靳呈走下来,被杨意心冲过来抱了个满怀。
他来不及穿鞋直接猛扑过去,切切实实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心跳,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稳住,鼻息紊乱,身上的热汗变冷。
“你去哪儿了?你干什么去?不是说好了别走,我睁眼要看到你,你为什么不在?!”
杨意心怕极了,声音带着强烈的抖动,“吓死我了……牧靳呈……”
牧靳呈顺毛似的拍他后背,摸到一片湿汗,发梢也是润的,“做噩梦了?”
杨意心摇头,心绪稳定一些,“没有,只是没见到你,以为……又是梦。”
这种梦做了无数次,梦里有男人陪伴,他们相拥亲吻,在无人的午后躺在一起什么都不干,身体相贴,呼吸交缠,沉沉心跳同频共振,好像世界只剩他们二人。
梦里多幸福,醒来后就有多痛苦,拥有过后再如泡沫消散,落差足以将他溺毙。
“不是梦。”牧靳呈温热的手掌捏了捏他后颈,“你的梦里会有狗?”
杨意心看向脚边的橙子,紧绷的神经放松几分,把脸埋在牧靳呈怀里深深吸气,哑声问,“你上楼做什么?”
牧靳呈不欲多说,“晚上想吃什么?”
睡了一下午没消化根本不饿,杨意心说不知道。
“去换身衣服,”牧靳呈说,“烧刚退,别又感冒。”
杨意心上楼洗澡,身上的T恤需要重新换一件,他打开衣柜拿换洗衣物,离开前突然心里涌上一丝无厘头的异样。
柜子里依旧杂乱,早上什么样现在还是,衣服裤子混在一起,两件不常穿的正装套在袋子里挂在杆上,算是唯一的整洁。
空间就这么点大,一眼便能尽收眼底,杨意心在郁期里不是敏感的人,但那抹异样有些强烈,让他不得不把头探进去看。
具体看什么也不知道,扫了一圈儿没发现异常,拿着衣服关上门。
杨意心的脸占满牧靳呈的屏幕,随着他微微附身查看的角度,松垮的领口下垂,露出一片白皙胸膛。
镜头是特制的64k,超清到连杨意心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到,关上柜门后屏幕黑下来,牧靳呈切换另一个画面,浴室中杨意心一丝不挂站在花洒下,皮肤白到发光,一把细腰柔韧漂亮,线条丰盈,这些都是他握在手里把玩过的,上面布满缠绵烙印。
牧靳呈不转眼注视屏幕,眸子漆黑,特别是看到杨意心抹沐浴露时手掌在皮肤上摩挲,喉咙干涩,手中力道有些失控,把橙子弄得哼唧叫唤。
他看了一眼狗,继续轻轻揉它粉嫩的小肚皮。
橙子四脚朝天躺在牧靳呈腿上,熟稔亲密的状态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
洗澡有时间规定,杨意心很快洗完,在浴室穿好衣服,头发随便吹了两下就匆匆下楼。
“牧靳呈,我们现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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