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心里倏然一软。
可他只要一想到对方昨天晚上被敌人伤害,倒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而自己却毫无知觉地任由这一切发生,刚才的心软顿时烟消云散……
他深呼吸,越想越感觉自己头上的守护之兽的兽冠都要重新长出来了,完全没有心情和受了重伤的恋人打情骂俏,只想让对方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休养,“够了太宰,和我去医院。”
“我已经给自己包扎过了,”太宰治深知进了医院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于是讨好地伸手挠了挠恋人的掌心,“真的只是小伤,维特要不要检查一下?”
刚才想跑路主要是怕维特发飙,事实上就像中岛敦说的一样,接下来不仅是太宰治本人的嫌疑问题,还有很多麻烦事等着武装侦探社去处理。
而他哪怕生性再怎么自由奔放,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丢下同僚们翘班。
维特抿紧唇,接着毫不客气地拽开那件砂色的外套。
“哎呀,真是粗暴呢维特,我们现在还是在外面噢~不然等回家以后再随便你——”
“你先给我闭嘴……!”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够得着背后的伤口,但确实已经被好好地包扎过一遍了。
就像太宰治说的那样,刀伤的创口并不大,但是从绷带上洇染的出血量来看,绝对有六七厘米深……重点是,那个被刺伤的位置就在后心附近,实在很危险。
尽管知道太宰在被刺伤的时候应该已经及时地避开了重要脏器,但亲眼目睹伤口之后,维特还是感到一阵迟来的恐慌。
“……谁做的?”
“涩泽龙彦。”
太宰治在被检查的时候全程配合得要命,就像只被拎住了后颈皮的猫,表面上乖巧温顺,实际里已经开始祸水东引,“但是他已经死了——都怪敦君手快把人给干掉了,不然维特说不定还可以亲手帮我报仇呢。”
维特森然的目光立刻移向忽然被cue的中岛敦,对方本来还在和泉镜花说着些什么,闻言顿时慌张地转过头来,
“诶?等等?我的错?这不对吧太宰先生,为什么最后听起来就像是我的错一样?!明明是太宰先生自己先闹失踪的……!”
他身边的泉镜花也跟着一脸敌意地望过来。
“……”维特立刻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坏心眼的恋人带偏了思路。
他转回来瞪了太宰治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把衣服重新整理好,然后在恋人正等着被亲亲的期待眼神中……扭头就走,
“我去找社长请假,给你点时间和敦交接一下,然后和我回家。”
“听我说,维特,”
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够萌混过关的太宰治挠挠脸颊,试图再挣扎一下,“其实接下来还有异能特务课的例行听证会,你看,按照他们的规矩,听证会是必须要本人出席——”
维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本人出席?那就让他们尽管来找我好了。”
“……”太宰治无声地叹了口气。
“所谓的规矩也只不过是人类用来禁锢自身的工具,随时可以修改和破坏的一张废纸而已。这个世界本质上还是弱肉强食,我会让他们好好认清这一点的。”
说到这里,由于「守护之理」又一次被损伤,从而浑身都写着欲求不满的野兽停下脚步,回过头,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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