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风逐雪只是喜欢他主动而已,所以才这么说。
讲实话,再痛苦的事,做着做着也就麻木了,阿飞秉持着自己不亏的原则,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他身形瘦削单薄,身体像纸片一样柔韧纤细,却极为结实有力。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说:“你直接来吧,快点,我赶时间。”
第86章 调虎离山
四下环境简陋,阿飞本不是讲究的人,但风逐雪嫌地上脏。
阿飞不能理解,皱着眉看向他,都到这地步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他很赶时间。
但很快他就明白风逐雪的意图,他叫阿飞撑着石壁,站着做。
阿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暴躁不耐的情绪,看向身后的风逐雪,心想再忍一忍。
再多忍一会儿,马上就是他的死期。小不忍乱大谋。
这个姿势是不容易脏到后背,脏的是别的地方。阿飞被死死压在墙上,嘴角难免吃到些潮湿的灰,心头剧颤,眼泪混着汗水顺着鼻翼滑落。
风逐雪还是师父这个身份的时候,教了他许多东西,但他却一无所获。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努力的地方太多,师父却总叫他专注练武,等到了时候自会传授给他。
他便按照师父所说,认真修炼,勤加练习,最后武功皆废,一事无成。
没想到如今这等龌龊事,不要人教,不要自己用心学,做了两三次就能熟稔于心,甚至节奏律动都能掌握自如,突然感到万分悲哀。
阿飞双手握在头两侧,手指捏得发白,被坚硬的岩石划伤,血顺着指缝滴淌下来,眼底的愤恨令他整张脸显得有些狰狞。
他眼角余光瞥见风逐雪,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声音,忍不住想到从前他们过的没有欲/望的日子,每天刀都不太练,打坐,吃饭,看书,陪阿飞写作业,睡觉,超凡脱俗,不染纤尘,他的声音也一向板正严肃,对阿飞没有关心,只有命令。
阿飞有时下山,难免有忍不住好奇心的时刻,会偷偷去酒肆乐坊玩几个时辰,沾了一身酒气脂粉香,还带着些黄册子,风逐雪却毫无欲念,尽管他不制止阿飞,但神色厌恶得很,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当真全是阿飞报仇所故吗?
若是如此,阿飞更是迷茫,风逐雪是将自己当成什么呢?不是徒弟,也非仇人,这第三种存在如何定义?
思来想去也没有出路,阿飞不再自寻烦恼,闭眼听雨。
与其去参透风逐雪的想法,不如先解决目前最要紧的问题。
风逐雪全身始终刀枪不入,这可不是办法。
阿飞等风逐雪休息,再低声问:“能不能告诉我你这金钟罩怎么练的?”
风逐雪懒懒地靠在他背上,漫不经心地给阿飞捉扑到身上的飞虫,“凭什么。”
“不凭什么,我也想练。”
他冷声道:“我不收徒,从不教别人。”
“但你杀了秃驴才得到此功,以后你死了谁来继承啊?”
“你巴不得我死?”
阿飞刺激他:“你真小气。这又不是什么多神秘的武功,少林方丈死了,那些秃驴又不敢找你复仇,除了你没人知道这武功怎么练。”
“我说的实话,我不会教人。只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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