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鹤澜渊苍白着一张清丽的面颊,单薄地躺在朴素的病床三件套中,宛若一朵即将枯萎的夜昙花。
又有点于心不忍,心说要不然随手帮他保个胎吧,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
想完,心底反手打自己俩耳瓜,抽得呱呱响。
难怪你从头到尾是个炮灰,萧二世,无毒不丈夫啊。
鹤澜渊从他进来,半垂的眼睫挣了挣,从清冷的眸光中粹出无数寒冰,纷纷射向胆敢靠近自己的该死男人。
萧二世的脸色骤变,明显是感到了恐怖的杀气,立刻伪装得愈发纯良无害,颤颤巍巍走到病床旁,端起盛满人参鸡汤的保温壶,轻声说,“刚才祁焰给你来了几通电话,我怕他误会,在你昏迷的时候接了电话,跟他说你其实是低血糖,需要在医院输液后再回去。”
怎样?
如何?
我根本没有跟祁少爷提到孩子的问题,如此一来你该放心了吧?
萧致小心赔笑着往瓷盅里倒滚烫的鸡汤,结果以讨好的目光看向鹤澜渊时,只觉得对方目光审视犀利,眼神里的小刀片已经换成大铡刀,恨不得对他使用狗头铡。
莫非......
萧致明白,莫非鹤小受的本意是希望我将怀孕的事情告诉祁焰?好促进他们的孽缘?
萧致的手一抖,鸡汤烫到了手指,好烫!
萧致连忙放下鸡汤,用嘴含掉虎口浓郁的汤汁,随即改变了话锋,装作白痴说。
“哈哈,我第一眼看见鹤秘你就知道的,你绝对是万一挑一的那个人(地球上唯一会生的男人),没想到你真是给我了一个大惊喜。”
半晌不说话的鹤澜渊仿佛被一根廉价的鱼刺扎进了喉咙。
挤出一抹冷笑,阴阳怪气说,“惊喜,你真得觉得是一种惊喜吗?”
你这个王八蛋狗崽子!!
萧致一点也不知道对方的恨从何处而来。
鹤澜渊却明明白白地在被子底下抚摸自己的肚皮。
瞧你做得好事,狗崽子!!
本王的千秋功业!本王的一世英名!!本王的脸面都让你个狗崽子摧毁殆尽了!!
你那个玩意儿上是带毒钩子的吗?!
何其毒也!!
幸亏现在不在大夏朝,否则莫说是怀孕了,便是他堂堂摄政王居然要像个妇人一般岔开腿生孩子,怕是坊间野史听闻了,不得将他生生世世的功德抹除,疯狂编纂出什么妖邪的段子来编排本王呢!!
假如眼神能杀人的话,鹤澜渊这辈子没有提刀,唯一用眼神干掉的家伙,就是这个窝囊废玩意儿!!
萧致感知他不对劲,大概像医生说得那样,怀孕的女人因为激素分泌的影响会性情大变,怀孕的男人只会更加恐怖吧。
于是装着乖巧,将鸡汤吹得温热道,“我当然惊喜了,不但惊喜,还很惊涛骇浪,惊心动魄,一鸣惊人,所以我会好好保密的,真的。”
“来,鹤秘,先把鸡汤喝了补补身子,”趁着鹤澜渊身体虚弱,萧致将他扶着半坐起来,刻意无视对方的咬牙切齿,过度的镇定便是后知后觉道,“医生说你肚子里的是双胞胎,必须要好好休养,尤其你身体特殊,三天便要到医院注射一次黄.体.酮。”
这个身体特殊的说法,委实要摄政王无法承受,直接反问说,“若是不注意身体呢?不注射那个什么酮呢?”
一下子将萧致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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