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人嫁接果苗,过了半小时才发现好舍友给自己拨打了十几通电话。
赶紧拨过去道歉,连声说最近雨水多,影响了果园果树的产量和口感,忙着想对策呢,最近对鹤澜渊忽略了,希望对方千万不要生气气哦。
鹤澜渊本不是个感性的人,不知为何对宋大宝的感觉与任何人都不一样,大概是宋大宝能像手杖一样,引导他在陌生的环境里禹禹前行,是不可或缺,又毫无心机的真诚伙伴吧。
鹤澜渊将自己的难处一说,宋大宝立刻提议要开货车去A城接他。
摄政王婉拒了。
宋大宝只好给他视频指导,教他如何打车前往公交车站,然后买一张车票回来。
宋大宝挺想念鹤澜渊的,不停说:“澜澜,等我忙完果园的事情,一定去找你,咱们举杯畅饮三百杯,不醉无归。”
在手机电仅剩下一格电量时,鹤澜渊终于坐上了返程的长途客车。
不知道是否因为怀孕的关系,他整个人的精神都显得很不足,懒洋洋的,甚至连健康的脾胃都变得娇弱,在长途客车上几次忍不住强烈的眩晕感,跑到附近的草丛里狂吐不止。
吐一次被迫停车,已经令其他乘客很不满意了。
鹤澜渊呕吐到第七次的时候,甚至有性格暴躁的男乘客叫他滚下车,不要再耽误旁人的时间。
若是在大夏朝。
摄政王完全可以挥刀砍掉对方的脖子。
奈何身在异乡,无论多少艰难困苦,总得自己默默忍受着。
我可是堂堂的摄政王啊!
鹤澜渊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手背青筋暴起如同狰狞的虬枝,直到咬碎银牙,冷汗浸透整片后背的衬衫,他都没再呕吐过一次。
他的心底只思考一件事情。
绝对不能生下这两个孩子。
鹤澜渊用最后一格电,上网咨询了一下滑胎的简便方式。
百度给的建议是最好到医院接受正规的手术,千万不可以随便做危险的事。
他想再看看,除了去医院就医这一种途径,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结果手机恰好没电了。
鹤澜渊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他曾微服私访时听说,勾栏里的女子谨防怀孕,或者不慎有孕时,都会用红花熬水来喝。
既然异乡的医院去不得,大夏朝坊间的传言必定十有九真。
于是他先勉强用零钱打的去了中药店,买了适量的红花,而后回到自己租住的老旧房屋。
鹤澜渊从没主动开灶煮过食物,之前吃的汤药全是御医坊熬制好,再由李管事端过来,验了毒才能入口喝的。
所以鹤澜渊用自来水冲洗红花,水冲掉了一半,剩余的红花放进铁锅里大火猛煮,又稍微熬糊了一部分。
最后剩余半碗黑乎乎,看不清成分的玩意儿。
鹤澜渊也没嫌弃,仰头将熬糊的红花水一饮而尽。
而后躺在狭窄的木板床上。
他也从未见过不想要孩子的勾栏女子是如何真正滑胎的,只是想象着会出血。
又翻身起床去拿洗脸盆,以防万一还将床上新铺了一层塑料纸。
一切准备就绪,肚子也冥冥中从沉坠得疼,变成明显得疼,仿佛一阵寒凉的冬潮,吹进了腹部最深处的地方。
足以摧毁一切生命。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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