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烦他,或者不准他明天继续出现的警告。
对于窝囊废来讲,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萧致将自己的手缓慢地摁在脸上的掌印间,赫然发现鹤小受的手居然比自己的要小很多,难怪捏起来感觉能包裹进整片掌心。
“咳咳!”
萧致满心欢喜地紧盯鱼缸,一点也没发现有人坐在他的身后,像看怪胎似得打量他半晌。
萧独烈等他快一个晚上了。
萧致仿佛被老虎威吓的小白兔,连忙重新拉回口罩,转身问,“爷爷你怎么跟个鬼一样?”
萧独烈原本便烦他,被这句没大没小的话更是激气到不行,翡翠手杖猛戳地面道,“假如不想立刻被驱赶出家门的话,赶紧闭嘴!”
萧独烈的脾气古怪火爆,说一不二,萧致原地闭嘴,佯装出一副乖巧的好孙子模样。
萧独烈还想继续发作的坏脾气,忽然没有了依靠,宛若揭开充气口的气球,眨眼由圆鼓鼓变得干瘪。
其实控制萧家老爷子的脾气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
萧独烈又重新坐回到小客厅的皮沙发中央,双手搭在翡翠手杖顶头雕刻的貔貅间,上下打量着窝囊废孙子的身体模样。
萧致被他端详得发毛,冷汗如瀑问,“爷爷,你晚上用过餐了吗?还饿吗?”
萧独烈不理睬他的问话,喉头轻哼一声,“一直以为你也没什么用,权当家里多养了一个饭桶,平常浪费点小钱罢了。”
爷爷,您这样说很伤人啊。
萧致不接话。
萧独烈问,“明年二月份你的生日一到,就是当初约定好让你离开萧家的日子,其他的人不多说,但我萧独烈可从未亏待过你。”
“你长大后每个月的吃穿用度比其他同辈的兄弟姐妹们还多,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萧致点头。
“好,”萧独烈又说,“你父亲萧淮算我白养了他,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欠下的债一直是我在替他还,你这个当儿子的,有没有帮他还过一分钱?”
自然没有。
萧致心说,若不是书里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人渣父亲,他也不至于将手里捏到的钱拼命花个干干净净。
这样萧淮找借口跟他要钱的时候,自己完全不用担心有多余的钞票送给纨绔爹了。
小爷还是很聪明的。
萧独烈第一次和萧致安稳地共处一室超过两分钟,他的儿子没养好,也对私生的孙子戴着有色眼镜,若是萧致是个有自尊知羞耻的孩子,八成他倒是能再养对方几年。
俗话说得好,孙子女对爷爷奶奶并没有赡养义务,反过来讲也是一样的,中间还隔着一代人呢。
萧独烈对萧致的态度十分清楚,老人家可不打算在用梵图集团的产业豢养两条蛀虫。
萧独烈说,“爷爷这些年没有亏待你吧?”
萧致大概听出一点潜台词,是不是自己要提前收拾行囊了,不禁朝老人家深深鞠了一躬,礼节道,“爷爷,您的意思我全部都懂了,我会依照您的意思去做的。”
萧独烈点头说,“你也不是全无优点,软弱是你的常态,服从是你的本性。”
补充说明,“萧家现在很需要你这样的性格,为了梵图的商业发展,爷爷思来想去不能放你一穷二白的离开家,干脆去入赘吧,还可以保证下半辈子的锦衣玉食。”
好......
“嗯?!!!”萧致的声线拔高八度,“怎么好好的要赶我离开萧家,怎么又说要入赘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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