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淼淼的保姆最为机灵,最先跑到了街对面。
抱着鹤南知的保姆则被突然窜出来的货车吓了一跳,等人反应过来的瞬间,背后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保姆抱着鹤南知趔趄地摔了出去,眼瞅孩子的头要碰在地面时,保姆条件反射抱紧了小少爷的脑袋。
小货车居然扬长而去,连车牌号都没看清楚。
倒是鹤南知被吓得哇哇大哭,双胞胎心有灵犀,连萧淼淼都哭得嘶声力竭,场面十分混乱。
鹤澜渊收到电话,跟宋大宝知会一声,叫了司机匆忙赶回家。
萧致暴怒的声音已经隔着玻璃窗户传了出来,他一般也不怎么爱发火的,在公司也很少冲下属发火,算是极好的情绪管理者。
今天生气的最主要原因是南知倒在地上时,额头依旧撞在水泥地面,小脑瓜子前面撞出一个大圆包。
孩子倒是哭得差不多,已经疲劳地睡过去了。
但是萧致很难受,看着儿子可爱小脸间还挂着泪痕,愈发怒不可遏。
他与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的萧淮怒道,“你在医院里好好躺着不行吗?为什么只要你一出现,这个家连一点好事都没有?”
还有护着鹤南知的保姆,滚到地面的时候摔了腿,牛医生专门替她检查了骨头,应该是没有骨折,倒是手肘和膝盖蹭了一层皮,需要抹药。
萧致说,“这个月结了工钱,阿姨您以后也不用在家里做了。”
出门不带着保镖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过错了,现在连南知都受了伤,萧致的情绪几乎在一瞬间拨动如潮。
保姆立刻低声地哭了起来,哀嚎着求饶,“萧先生您不要生气,也不要赶我走好吗?南知少爷是我一眼眼看到长大的,我愿意支付南知少爷的医疗费用,我真的喜欢少爷小姐,不想就这么离开这个家。”
萧致的面孔绷得极紧,严酷到眉心形成纹丝不动的川字,严肃回复,“可是你们太失职了,淼淼和南知现在已经不是小婴儿,他们两个出门必须要配备保镖,说实话,南知摔成这样我也不想再计较,假如今天他们俩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后果可不是脑袋摔出个包这样轻松。”
坐在一旁的萧淮搭话,“孩子摔了确实谁都心疼,但你凭什么说两个孩子被谁盯上了?”
“这还用想吗?”萧致与他完全没有什么好听的话讲,“那个突然冲出来的小货车,警方现在还找不到,这辆车专门出现在监控死角,你说仔细推想一下,难道不可怕吗?”
萧淮不敢再接话了,他倒是设想过白禹州会动些歪脑筋,然而拿孩子做文章终归是太过分了。
于是他也不敢再吱声,避免被萧致发现端倪。
适时鹤澜渊进门,见了这一屋子的慌乱,暗自不动声色,慢慢走过去先看了眼儿子额头间的包。
牛医生与他摇头说,“没有关系的,应该不是脑震荡。”
鹤南知大约感觉到鹤澜渊的气息,缓慢地睁开眼睛,原本是打算再哭一鼻子的,不过已经哭累了,小孩子也容易忘却疼痛,用小手摸了摸爹咪的脸,奶声说,“爹咪,我长了一个角。”
萧致一旁听见这话,更是心中酸涩,与保姆道,“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今晚就收拾东西走吧。”
保姆一下子彻底绷不住了,一边道歉一边擦眼泪,搞得凄凄哀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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