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宝知机,出了极寒之地,坐上车架,两位伯伯不在跟前了,便去趴在师父膝头,哼哼唧唧地开始撒娇。
上清仔细为一颗刻好了阵法的宝珠穿上金质弯钩,挂在金链之上,睬也不睬徒儿一眼,甚至还撵他道,“师父忙着呢,若是不修行,就去帮你二伯驾车,也好叫他休息休息,免得一时困倦分神,倒叫天马把车拉回麒麟祖地去!”
多宝听得嘴巴张得老大,“不会吧?”
上清眉眼不动,嘴唇似笑非笑地微勾,“那谁知道呢~”
多宝挠挠头,一寻思,倒也行,他去前面陪着他二伯,那马车前方有个风吹草动的,他岂不是第一时间便能看见?
于是他笑嘻嘻地搂住上清胳膊,不顾师父冷脸,腻腻歪歪地道,“师父,那要是看到前面有打架的,我能不能过去掺一手啊?”
关键的要求一出口,剩下的就好说了。
多宝举起手指赌咒发誓,“我保准不给三清山招祸,我都准备好了,”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物,往脸上一盖,瞬间遮住大半张面孔,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清凌凌眼尾圆润的眼睛来,“师父您瞧,这回可还认得出我来?”
上清抬眼一看,他徒儿盖在脸上的,竟是一张半脸镂空面具,用金丝编织出精巧的莲花莲叶莲藕图案来,内衬轻纱,把下半张脸挡得严严实实。
上清抬手捏着多宝的脸转了转,将那面具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面具和轻纱之间的夹层里,竟还勾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中间坠着一只香囊,那香囊与轻纱一个材质一个颜色,薄薄一层,不仔细瞧,根本看不见。
“哪儿来的?”
多宝嘿嘿一乐,把面具摘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二伯做这个给我瞧见了,他给我哒!”
他戳戳那层轻纱道,“原本是没有这个的,不过我嫌一动起来,那香囊就打嘴,索性加了层轻纱给它固定住。”
上清一瞧,他这小胖老鼠为了能与人实打实地来一场,竟连面罩都准备好了,他若是不答应,那岂不是扫兴?
于是他很扫兴地道,“不许,这个能挡住什么?是你出身自三清的身法,还是你出身自三清的道术道法?”
哦,那倒也是。
多宝郁卒地趴在师父怀里,“真不行啊?”
倒也不是全然的不行。
上清刚巧穿好最后一颗珠子,将那一套金链悬浮在空中,仔细瞧了瞧,只见各处光滑圆润,没有毛刺,不会扎了他的多宝去,阵法圆融通达,已经是个成品了,便对多宝道,“若是带上这个护身法链,师父就许你去!”
这有何难,多宝只以为这链子是套在衣裳外面的,闻言乖顺地凑过来,张开双臂,瞧着那法链道,“这要怎么戴?师父帮我!”
怎么戴?
圣人微微一笑。
小小寝居之内,衣衫散落一地。
多宝身上只穿了那金色的链子,雪白的肌肤衬着金灿灿的繁复长链和波光肆意五彩的宝珠,美的惊心动魄。
他一头乌发散落在肩头,眼尾通红,落下泪来,站在那里,浑身发软,几乎跌倒,带着一点压抑的哭腔唤道,“师,师父……”
圣人正在低头忙着量尺寸,闻言不满地抬头,“上次不是教给过多宝,床榻之上,要唤什么?”
青年双手抓着上清腰间的衣衫,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绷起,啜泣了一声,才小声儿地道,“夫君……”
上清凑过来亲他,“真乖,唤夫君做什么。”
多宝脸红得不得了,面带乞求之色,“夫君,尺寸,还没量好吗?不是,不是量一处便可以了?”
上清惊讶地道,“那怎么行!”
他又亲亲多宝羞红的面颊,“两条腿万一一个粗一个细呢?若是不量好尺寸,到时候佩戴上去,便会从腿根上滑落下来,那还怎么保护夫君的亲亲多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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