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说,但眼里有点期待的神色。
“你今天这么闲?晚上没应酬?”宴云楼给吸尘器插上电。他是见过江辞忙起来的那个样子,但今天倒是挺难得,好像一整天都没人给他打电话。
“机器人也得充电不是。”江辞说,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晚上烫火锅?”
两个人一个在客厅吸地,一个在厨房洗菜。宴云楼把吸尘器放回储物间,手搭在岛台上看江辞忙活,还是有点不适应平日里那个大魔头露出这一面来,“你怎么不请个阿姨做这些事?”
“我给你点了两盘牛羊肉送来,”江辞在一片哗哗水流中跟宴云楼说,“你还要点什么吗?”
“不用了,”宴云楼说,“你看别人吃荤没事?”
“没事,自个儿管自个儿呗,管别人干什么。”江辞说。
俩人坐在餐桌上吃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
“你刚才说请阿姨,我请过。”江辞把菜叶子往宴云楼碗里捞,“其实我自理能力还行,用不着别人帮忙。但是前些年吧,我刚自己出来住的时候,我父亲为了表示关心,给我请了个阿姨。”
“一开始还挺好,她不住家,只负责给我收拾卫生,我们不经常碰面。后来有一次,她跟外头的人接应,要绑架我。”
宴云楼愣住了。
“幸亏那天向北给我打了个电话,情急之下被她挂掉了。向北不放心来找我,正好看见那几个人进门。我已经算是很谨慎的人了,经她手的食物我不碰,回家以后水杯碗筷要反复洗过之后才会用,但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顿了顿,江辞又补充道,“她还是我父亲送来的人。”
宴云楼想问那个女人是为谁办事,但最后也没问。
“我这种人,世仇太多了,不得不防。”隔着火锅的烟雾,江辞的眉眼看不分明。
“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过了一会儿,宴云楼突然说。
江辞诧异地抬头看他,他调查过宴云楼的资料,但是其中没有这一段,想来是被人为删除了。
“但是那个绑匪很蠢,带我逃跑的时候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他在车祸中死掉了,我也受了很重的伤,”他笑了一下,“从此以后我就对坐小轿车有阴影了。”
“……怪不得。”江辞说。他仔细想了想,宴云楼好像确实很抗拒乘车,仅有的几次同乘经历,他坐在车上也是略微有些不适紧绷的表情。他理解宴云楼为什么一直忍而不发,就像是他不能吃荤腥一样,他们这样的家庭,把弱点暴露在外面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那宴云楼肯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他,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对自己敞开心扉了?
“那你那次还肯开车送我去洪霜堂?”江辞笑嘻嘻的,“难道你从那时候就已经对我芳心暗许了?”
“许你个大头鬼。”宴云楼冷冷的。
江辞心里想,宴云楼一开始不待见他,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因素,毕竟自己“恶名远播”,干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哎,你怎么不吃肉?”江辞问他,“我真没事,我一直都从盘子里挑素菜吃。”
“不着急,”宴云楼说,“我最后吃。”
他等江辞放下筷子,把送来的牛羊肉涮了吃,又刷了碗筷和锅铲,弄得江辞挺开心地倚在门框上看他,“你平时也自己收拾卫生?”
“不是,”宴云楼从毛巾上擦了手,面无表情地说,“我来大概是渡劫来的。”
江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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