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宴云楼震惊地问。
“洗澡。”江辞没空看他,“身上除了血就是汗,洗个澡好睡觉。”
“你!你还打算洗澡睡觉?我们刚才差点死了,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我可没让你陪我一起死,”江辞解开皮带,“你还没跟我解释呢,你怎么在这儿?”
“我……”宴云楼顿了一下,别过脸去,“这个问题不重要。”
“那你的问题也不重要,”江辞说,左腿踩着右腿把西裤蹬下来,抬腿就往浴室走。
“等等!你手臂刚包扎好,医生不让你碰水!”宴云楼大喊。
“你过来,”江辞指使他,“那个浴帽,你给我包在手臂上……”
宴云楼气的要死,但又不能真的看他伤口淋水,河豚一样鼓着嘴把浴帽给他扎好了。
“还不出去,”江辞翻脸不认人,“想跟我一起洗?”
“砰”,宴云楼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第44章
江辞洗澡很快,十分钟之后裹了浴袍出来,宴云楼站在床边生闷气,被江辞一推,“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你也去洗一个,去,洗完了咱俩再谈。”
他手上拿了一个新的浴帽,熟练地给宴云楼绑上了。
宴云楼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一出洗手间的门,看见江辞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
他登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去探江辞的鼻息,指尖感觉到男人正常的呼吸频率,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又觉得生气,心里大骂他骗子。可是江辞看上去很累,眉头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像是有很多很多无解的忧愁。他侧身躺在双人床的一边,被子也没有盖,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胸膛。
宴云楼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被子,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也仿佛被传染了瞌睡虫似的。干脆躺在他身边,把另一边被子一裹,也闭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起来眼前漆黑一片,只有浴室门口的走廊上开了一盏壁灯。床上只有他自己,宴云楼没睡醒还有点发蒙,呆呆地看着江辞捧了一叠衣服从走廊走到卧室里来。
“醒了?”江辞问他,“我吵醒你了?”
宴云楼摇了摇头,手下意识地往身边探了探。他其实没怎么睡好,总担心江辞睡梦中会发烧,所以隔一会儿就惊醒过来去试他的体温。
“醒了就起来吧,”江辞把卧室的灯也打开,看宴云楼难得露出的这副表情,禁不住笑起来,“换个衣服,我们去吃饭。”
“……几点了?”宴云楼问。
“快九点了,我们睡了三个小时。”江辞说。
“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吧?发烧吗?”宴云楼问。
“没事,”江辞心有点软,“都挺好的。”
宴云楼点点头,江辞脸色仍有些发白,但神色看着挺有精神的,与之前那个虚弱的样子截然不同。
宴云楼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感觉清醒了一点,他穿上江辞拿过来的裤子,拎着衬衣问他,“谁给的?”
“杜正桓的保镖。”江辞说。
两个人找了一家粤菜馆去祭五脏府,刚才睡着的时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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