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保洁。家务基本是宴云楼在做,洗碗洗衣,擦桌擦窗,扫地拖地,还有一些看起来细碎的小事,其实林林总总也并不轻松,但江辞从没有听他抱怨过什么。
那时他对江辞的唯一要求,是用过的东西要及时放回原位。
江辞自由散漫惯了,原本没有这个习惯,被他揪着耳朵说了几次,也就多了一些注意,至此两人在家务方面配合良好,很少为此发生矛盾。
现下也是,宴云楼将填充物收拾进垃圾袋,江辞把零散的棉絮和羽毛扫起来,宴云楼再跟在后面拖一遍地,两个人配合默契,所过之处焕然一新。
饶是如此,等到他们处理完烂摊子,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打扫卫生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活儿,江辞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沙发上,累的指尖都不愿抬起来。
宴云楼接了杯水递给他。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江辞无论如何没法再对他恶语相向。
他“咳”了一声,微微朝宴云楼点了下头,“你也喝点水,杯子在柜子里。”
宴云楼的眼睛变得很亮,像Bobby想要好吃的或者期待被撸的时候,又圆又大的瞳仁亮晶晶的,像是藏了两颗璀璨的星星。
他笑着说了声“好”。
Bobby靠墙站着,面朝窗帘,不时狗狗祟祟地扭头看一眼江辞,像在观察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这时候江辞就气沉丹田,大吼一声“站好!”
Bobby悚然一惊,“倏”的一声立马又把狗头扭回去了。
宴云楼在旁边看的好笑,趁江辞不注意摸了一把狗头,心里暗暗说,“好孩子,多亏了你,以后少不了你的肉吃!”
Bobby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心。
江辞没来得及跟Bobby怄气太久,因为他晚上没吃饭,没一会儿肚子就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
一人一狗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他——
江辞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宴云楼努力克制住声音里的笑意,“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不用了,你……”
他没等江辞拒绝,已经起身进了厨房。
“你上次尝过我做的三明治了,那个三明治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鳕鱼是用我的独家配方腌制过的,烤面包的时间也反复试过很多次。我现在可不是厨房杀手了,今天再给你展示一下我的手艺,我看看你冰箱里有什么……”宴云楼语气轻快,看起来仍然干劲十足。
冰箱打开,只有两盒超市冰柜里的腌制牛排。
为什么?江辞明明是素食者。
宴云楼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很多危险的念头,让他觉得心里的猛兽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兀自平静了一会儿,强迫自己深深吸气再呼气,再开口时语气勉强和缓下来,不至于热血上头失去理智。
“江辞,”他小心翼翼地,提醒自己这已是难得的好氛围,不要再惹他不快,“你现在可以吃一点肉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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