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臣蹙了蹙眉,想要大声告诉这群人,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红缨军的人骗了他们,可柳祚使劲掐了下他的胳膊,沈淮臣一疼,错过了澄清的最佳时机。
不行,他必须做点什么……
沈淮臣在系统商城买了几块拇指大小的萤石,每当遇见岔路就悄悄丢下去当做指引。
马蹄声从村外涌入,黑压压的骑兵犹如乌云,呼啸狂奔而来。不久前发誓要给朝廷军点颜色瞧瞧的村汉被迫人的气势骇住了,锅铲脱手,摔落在地。
马儿打着响鼻,年轻的帝王缓缓勒住缰绳,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有礼:“这位兄台不必惊慌,我等此番前来,只为找人。”
“什么人?”那村汉将信将疑,“俺们十里八乡的都相互认识,没有你要找的人。”
容瑄说:“有伙强盗趁在下外出时闯进家中,盗走了一样稀世珍宝。在下一路追踪至此,亲眼见盗贼潜入村舍中躲藏起来。烦请诸位行个方便,许我等搜查一二。”
两人交涉的工夫,禁卫已将整座村子搜查了个遍:“禀陛下,臣等在西南角的草丛里发现了此物!”
萤石的光虽然微弱,在夜色中却如珍珠落进砂砾中一般显眼。
容瑄将小小的白色石块攥进手心,并指指向前方,他身后匍匐已久的铁骑像出笼的猛兽,势不可挡地冲进村舍。
屠公继留在村口探听消息的男人见势不妙,躲在人群中叫嚷道:“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见几名村汉略有迟疑,又道:“富贵险中求,狗皇帝在此,杀了他还愁——呃!”
容瑄收起弯刀。
男人脖颈上多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扑通栽倒在地,余下挑拨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朕在问话,非与尔等商议。”容瑄一甩刀锋上的血珠,收紧缰绳,战马不耐地原地踱步。
高大挺拔的身躯端居马上,残月自他身后消失,锐利的目光扫向谁,谁便双膝一软,惶恐地低头跪了下去。
不知哪位村汉起的头,起初只是零星几点,后来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整齐,不亚于山呼海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瑄一夹马腹,朝萤石提示的方位疾驰而去。
这样大的阵仗,刚刚入山的一行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慌了:“屠先生,朝廷军人多势众,砍咱们不跟切瓜切菜一样简单?”
“是啊,屠先生,您得想个法子!”
“要不把这小白脸藏起来,他们找他们的,咱们跑咱们的,还轻便些。”
蠢货!
屠公继心中叱骂,沈淮臣是拴在容瑄身上的链子,是枷锁,没了他,对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一支羽箭撕裂空气,砰地扎进树干。颤动的尾翼宛若某种信号,箭雨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每走一步,都有人倒下。
屠公继当机立断,摘掉沈淮臣脑袋上的黑布,将他拽至身前充当人肉盾牌:“皇帝陛下,我们谈谈!”
不远处传来一道沙哑的反问声:“有何可谈?”
屠公继低笑一声,勒紧沈淮臣的脖颈:“就凭沈世子在我的手上。”
“陛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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