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用力。
赵倬浑身是血,手持长枪随意一甩,姿态随意又淡然地偏着头看枪上缓缓滑落到雪地的血,他似乎听到什么,眼眸一闪,嘴唇微动。
“杀。”
尾音刚落,一支箭倏地从远处射来,准确无误射入刺客眉心。
刺客双眸倏地瞪圆,踉跄着往后一仰,死不瞑目。
血溅在赵沉寻雪白的脸侧,温热腥臭。
姗姗来迟的姜孔念带着人策马而至,看到满地尸首微微蹙眉。
赵倬随手将长枪抛给手下,满身是血地走向好像吓呆的赵沉寻。
轮椅已深陷下去暂时无法用,赵倬单膝跪下,轻飘飘地把赵沉寻打横抱了起来。
赵沉寻脸颊带血,衬着这张脸越发艳丽。
他茫然看着赵倬许久,眼尾滑下两行泪,突然抬手扇向赵倬的侧脸。
赵沉寻被吓住了,手脚全都无力,与其说是扇,倒不如说是抚。
赵倬脸顺着他打的方向微微一侧,眸光古井无波,淡淡道:“生气了?”
赵沉寻死死咬着唇,好像受了委屈无法诉说,只能抬着发抖的手又打了他一下。
赵倬沙场长大,这两下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如果打我能让你高兴,那你可以继续打,但超过三下我就把你扔雪地里,自己爬回去。”
一旁的姜孔念瞥他,似乎觉得此人怎么不说人话。
赵沉寻眼眶通红,泪水汹涌而出,积攒着力气突然扑上去,死死咬住赵倬的脖颈,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不知道是鼻间还是唇间的血腥味,赵沉寻唇角溢出鲜血,恨不得撕咬下赵倬的血肉。
对赵倬来说,他只是个随时都能丢弃的包袱。
就像小时候一样。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赵倬死也别想丢下他。
随着李导的一声卡,容叙无声嘶了下。
路识青有点太过入戏,好像真的咬了他一口,脖子上隐约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路识青迷茫地松口,额头抵在容叙肩上,脸上的泪水一时半会止不住。
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容叙演对手戏他出戏会很快,似乎觉得丢人,脸埋在容叙衣服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容叙把他放回轮椅上坐着。
路识青无意中瞥见容叙脖子上真有个牙印,忙问他:“咬……咬得疼不疼?”
上次是手臂,这次是脖子,赵沉寻这个角色又疯又带着孩子的稚气,情绪一上头就爱咬他哥。
容叙拿着小镜子照了照:“还行,也就看着可怕,不疼,省得上肤蜡了。”
路识青愧疚极了。
路识青上午的冬狩的戏就此结束,剩下的全是容叙和窦濯的。
容叙捂着脖子去隔壁补妆,一直幽幽看他的窦濯欲言又止。
容叙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窦公公,有事起奏。”
窦濯翻了个白眼:“你抱起人来好熟练啊,我刚才都听到剧组的工作人员在私底下议论你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真有什么呢。”
容叙喝了口水,哼笑道:“龌龊。”
路识青正在那擦脸上的血,仰着头看起来乖巧得不得了。
容叙看着看着,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两下,突然问窦濯:“哎,你上次说谢行阑和识青关系匪浅是不是?”
窦濯看他,似乎疑惑他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嗯,怎么了?”
容叙说:“是哪种匪浅的关系啊?亲戚吗?”
窦濯心说我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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