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青不能吃辣的事,但转念一想路识青可能会很尴尬,只好强行忍住,瞪了明知故犯的路识青一眼。
路识青心虚地低下头。
容叙没好气地说:“我不爱吃这个,爸不是每次来都煲鸡汤吗,还有吗?”
“想喝自己煲去。”魏礼栀说,“这是给小路做的。”
容叙眼梢微微一垂,熟练地说:“昨晚录节目,被导演灌了酒,我胃好不舒服的。”
按照容叙现在的咖位,以及前几年被劝酒劝到直接胃出血的事迹,整个娱乐圈就算再胆大也没人敢灌他酒,一听就是在卖惨。
路识青好奇看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放松、还会和父母耍无赖卖惨的容叙。
魏礼栀瞥了他一眼:“厨房里呢——哎,等等,还没煲好。”
容叙根本没想喝汤,直接说:“我带识青去瞧瞧,顺便指点下他的厨艺。”
说完,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拽着路识青去了厨房。
魏礼栀和容择面面相觑。
厨房门关紧。
容叙脸色微沉,居高临下注视着路识青,压迫感极强,冷淡道:“辣吗?”
路识青嘴唇都辣红了,摇头。
容叙被他睁眼说瞎话给气笑了:“再给路老师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路识青:“……”
路识青重新组织了下,张开唇缝吸了口气,再也忍不住地呼呼两声,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有点,就一点点。”
容叙又好气又好笑,拉开冰箱在制冰格里捏了块冰,正想伸手递给他。
路识青辣哭了,直接凑上来借着他的手直接将冰块叼走。
容叙:“……”
冰块的止辣效果不会立竿见影,路识青脸颊鼓起一点,眼尾的泪水滑落下来,不自觉跺着脚,恨不得把舌头扯出来塞冰箱里。
也不知道刚才他是怎么忍这么久的。
容叙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绷着脸说:“前几天喝个粥放了点小菜,里面的辣就一丢丢你都辣得吐舌头,这才短短三天路老师吃辣神功竟然已经大成?”
路识青:“……”
路识青自知心虚,含着冰块不吭声。
容叙神色冷淡:“有人被辣到胃出毛病你知不知道,我爸妈就是好客点,不想吃直接说就是了,至于这么为难自己吗?”
路识青见容叙好像真的生气了,讷讷垂着头:“对不起。”
“再说一遍。”容叙早就会读他的细微表情了,幽幽道,“我看你不像是真心。”
路识青本来就不是真心,他觉得长辈费心费力做这么一桌子菜,要是他还挑三拣四地嫌弃挑食,肯定会被认为事儿多。
他们就……
就不喜欢自己了。
容叙气得脑袋疼。
看路识青眼泪止住了,也不蹦了,只好拿着湿纸巾朝他道:“把冰块吐出来,别把嘴里冻麻了。”
路识青闷闷地把冰块吐纸巾上。
厨房玻璃门外,两个鬼鬼祟祟的声音正一上一下贴着门缝偷听。
容叙余光一扫,没好气地道:“爸妈,你们都多大了,别偷听人讲话。”
两个人影顿了顿,含恨走了。
魏礼栀坐回椅子上,和容择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露出个牙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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