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生的吗?
路识青不太好再叨扰,更怕会扫兴,讷讷道:“不了,我回家吃就好。”
“吃外卖可不健康。”魏礼栀说,“老容的松鼠鳜鱼一绝,还做了鱼汤和甜汤,吃一点再走吧。”
路识青一愣。
不是辣的?
魏礼栀性格雷厉风行,完全没等路识青拒绝就拉着他在沙发旁边闲聊去了。
路识青:“……”
容叙和魏礼栀比,简直算社恐。
上午虽然听了一耳朵,但两人都估摸出路识青这个燕城人不太能吃辣,晚上的菜有一半都是没放辣椒的甜咸口。
路识青从没被人这么在意过,有些受宠若惊,和某种不知名的酸涩。
他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同时又很清醒地知道:这并不属于他。
魏礼栀和容择,甚至是容叙,都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缘分尽了,他又会重回孤零零地回到空荡的“家”里,继续一个人的生活。
暂时……享受当下吧。
吃完晚饭后,路识青终于告辞,回到隔壁房间。
空荡荡的客厅,依然是谢行阑那冰冷商务的装修风格,明明已经是六月了,路识青却还是觉得冷。
还是把地板换掉,重新装修吧。
最好能装修出温暖的风格,让他不至于觉得孤独。
***
魏礼栀和容叙虽然说是来给儿子一个惊喜,实则是来燕城旅游的。
容叙本来还推了通告陪他们,没想到两人只想自己出去玩,嫌容叙扫兴。
容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长假闲着无聊,索性就喊窦濯、杜琳来打麻将。
一听要聚餐,本来都要出去喂鸽子的两人立刻说:“打麻将好啊,我也加入。”
容叙忍了忍:“你们上桌我就不打。”
魏礼栀笑着说:“怎么,嫌零花钱输完哭鼻子啊?”
容叙:“……”
容叙认真地问:“说真的,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旅游完回家?”
魏礼栀含笑:“早着呢。”
容叙头疼。
下午的时候,窦濯杜琳如约而至,喊了半天路识青才终于过来。
客厅全是人,路识青进去后下意识就去搜寻容叙的身影。
窦濯朝他招手:“识青来,正好三缺一。”
窦濯、杜琳、魏礼栀三缺一,容叙和容择则是在厨房里忙活晚上的大餐。
路识青越和容叙认识,越觉得很奇特。
明明是在外面光鲜亮丽的顶流明星,在家里却是下厨做菜亲力亲为,有种割裂的违和感。
但路识青却极其喜欢这种感觉。
魏礼栀和容择经常来看容叙,和杜琳窦濯都玩熟了,这会已经开始搓起麻将,招呼识青:“小路来,坐我旁边,信我,这个位置绝妙,风水宝地啊。”
路识青乖乖坐下。
没一会,整个客厅都是清脆的麻将声。
容叙洗了点水果放进来,瞧见路识青融入其中,笑了起来:“识青没打过几次麻将,你们三个老手有点欺负人了吧。”
魏礼栀头也不抬:“比你好,人家都赢了两局,开门红。”
容叙:“……”
容叙将果盘一放,愤而回厨房。
路识青一打麻将就紧张,有时候摆牌比较慢会担心别人等得不耐烦,“吃”“碰”都吃得小心翼翼,没一会手心就出了汗。
他想偷偷拿纸巾擦一下汗,但没一会掌心就被蹭得通红。
等一局清算的时候,路识青拿出手机,想给容叙发条消息。
刚拿出来,魏礼栀就说:“乖崽,你这是暗杠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